两人种了将近十亩多地的水稻,这一下就收获了将近三千斤的稻谷,就是留下十分之一做种,剩下的也有两千多斤了,脱了壳也能有个一千八九百斤,足够他们吃个两三年的。小麦也收了一百多斤,将这些种下去,过上几个月,两人就有面粉吃了。
两人在晒稻谷的时候,又一次谈起寻宝的事情。路以南特意去看了下溪水的水位,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了。考虑了一阵子后,一拍大腿,等地里的活干完后,就出去寻宝去。当天他就拉着曲宁和小黑他们出去捉了几只兔子。小黑它们一开始还以为自家主人要吃兔肉,没一会就衔着两只死兔子回来了。路以南揉了揉三只小家伙的脑袋,不知怎么跟它们说明自己是要活的,也只能鼓励的拍拍脑袋。
决定自己动手的两人在山上找了几个兔子洞,将这些洞口堵的堵,填的填,在空下的洞口点了几把沾了水的稻草,试图用烟将这些兔子们熏出来,效果还算不错,一个上午就捉了四只被熏的晕头晕脑的兔子。路以南将它们绑好,扔到竹筐里,这些小东西就是他们寻宝的先行者了。
地里的麦子已经种上了,路以南将晒好的稻谷收入戒指中,又让曲宁去砍了一些嫩竹,两人舂了十几斤白花花的大米,配上各种肉丁,蔬菜,塞到竹筒里,做了二十几个竹筒饭,这东西烧出来的香气勾人的很,才刚从火里拿出来,两人就迫不及待的一人拎了一个,清香的竹节,酱黄色的米饭,靠外层的地方还有些发焦,吃起来更是别有风味,这就是他们外出寻宝的干粮了。至于路以南戒指中存的那些玉米,在稻谷丰收的那一刻,已经被他们彻底的遗忘了。
编好的绳梯,草垫,火把,还有做为探路前锋的兔子,路以南将弩箭和武士刀都拿了出来,一切准备都以就绪,两人沿着溪水开始朝着山上走去。一开始的路比较好走,溪水边只有杂草和乱石,很快的,两人就顺着溪水走到了半山腰,路在这里断开了,溪水从山腰中的一个洞里流出,洞边的石壁被水流冲刷的湿滑无比,路以南攀爬到溪水下方,点燃火把,朝里看了看,洞中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泛着磷光的水流,随手捡了块石头扔了进去,很快石头就触到了洞壁,看来这洞并不是很大。
“你拿着火把,等我进去再递给我。”路以南说着在自己腰间绑了根绳子,又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颗树木上,那几只兔子也被他一并交给了曲宁。洞口的溪水冲刷着,进去的时候路以南被水冲的生疼,幸好雨季已经过去了,涌出的溪水只占了一半的洞口。正如同路以南猜测的一样,洞中的空间非常小,只能让人弓着身子通过,两侧的洞壁相距也只有一米多,溪水大概刚漫过膝盖,水中的石头非常光滑,一不小心就要滑倒,路以南朝着前面走了十几米,脚下突然一空,一股莫名的吸力就要将他拉到水底,还好他手中一直紧紧拉住外面的绳子,否则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这溪水水底有各种各样的断层,你以为正走在平稳的水中,说不定前方的河底突然就会断出一块地方,那里的水深可能直接可以将你没顶,而你却毫无所觉。
守在外面的曲宁看到绳子突然绷紧就知道洞里可能有些问题,急忙探头问道:“路哥,你没事吧。”
路以南湿淋淋的从水底爬出,抹了抹脸上的水,喊道:“没事,刚刚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拉着绳子朝前探查了几十米后,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才走回洞口,将身上的绳子解下,递出去给曲宁,又将火把重新点起了一根。
两人用绳子把自己和对方拴在了一起,一前一后的走着,相隔了五六米。路以南在前面举着火把,曲宁小心的背着兔子,有了刚刚差点落水的经历后,他这次走的非常缓慢。
因为是弓着身子走的,所以没多久两人的腰就开始酸的发僵。在水流经过的狭窄的洞穴里,想休息只能是做梦,急速流动的水足足有一米多深,根本无法让人坐着休息一下。两人一边要小心水中的石头,还要时刻注意头顶上的石块,路以南这个谨慎过头的还在腿上绑了草垫,走起来就更加的艰难了。
“路哥,你怎么停下了。”曲宁扶着自己的腰,喘着气道。
“前面的路过不去了。”路以南微微侧开身子,曲宁就看到前面的石头缝隙只有手掌宽,很明显,正常人根本无法从这里通过。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回去了?”走了这么久,要再翻回头走一遍,曲宁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消失了。
“当然不,你拿着火把,我到水下看看。”说着,路以南就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这洞穴没有光线,除了两人手中的火把,其他什么光线都没有,水中漆黑一片,路以南游了没几米,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摸索着周围的石壁,一点点的朝前探着,没多久,就憋不住了,上来换口气,接着再下去探查。
水声好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填满了整个洞穴,曲宁闭着眼睛查着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这次对方下水已经过了二百七十下了,会不会是出事了,曲宁想拉动连接着两人的绳子,又担心会妨碍到对方,在忍了三十秒后,按奈不住的曲宁开始朝上拉起绳索来,路以南哗的一声从水中钻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事吧!”曲宁担心的将对方上上下下摸了一番。
“没事。游过这块石头,就能见到光了。”路以南也没想到游过下面的水道后会来到那样一个地方,洞穴变得十分空旷,水位也浅了不少,洞壁上有着点点绿芒,应该是某种矿物,上方有几道裂缝,几丝清冷的月光透过这些裂缝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