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有些尴尬的低声道:“我……我我有些内急。”话音未落,面上已是一片通红。
路以南呆了下,干笑一声道:“你怎么也不早说这事,就这样一直憋着多不好。”
曲宁刚要披上雨披出去,又被路以南拉了回来“你这是做死呢,病还没好,就想出去淋雨了1
“可是,不出去难道要我在……”下面的话却是没说出口。
自从两人的房子搭建好后,路以南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专门又垒了个茅厕。所谓的茅厕,其实就是用竹子圈成的四五平方米的小圈,上面盖了个竹排,铺了几层棕榈叶,下面挖了一道斜沟,后面是一个土坑的简易便所。四面透风,屋顶时不时的还会漏雨,这厕所虽然简陋了点,也要比随地解决好上许多,最起码不会被人看到自己如厕的样子,也不会走着走着踩到对方的‘地雷’。每天如厕完毕后,两人都会在后面的那个坑里撒上一层土,算是掩盖臭味,顺带堆肥。厕所离他们的屋子不算远,大概有个五十米的距离,平日里没下雨还好说,现在这种雨季,天气本来就偏凉,曲宁又是大病未愈,想去外面上厕所,简直是找死。
路以南义正词严的驳回了曲宁的请求,并从戒指中扒出来一个尿盆(--小路同学,为毛你连尿盆都会随身携带的)。
说是尿盆,其实就是一个小木盆罢了,以前这个木盆是做什么用途的不知,现在它的用途就是尿盆了。
“你就在这里解决好了,弄完了喊我一声,我出去倒了去。”路以南的口气和眼神都很正直,只是他的目光却是飘忽不定。
曲宁默默的从路以南手中接过小木盆,接着,背过身子,掀开衣服,路以南一个愣神,急忙扭过头去‘哗啦啦’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路以南心中开始数数,一,二,三……四十五……六十,已经一分钟了,到底他要撒多久,路以南囧了。自己为啥会觉得尴尬,在现代的时候又不是不去公厕的,那里可是一群大老爷们,自己为啥就没这种别扭的感觉呢,路以南百思不得其解。
好容易水声渐小,慢慢的只剩滴滴的水声。终于撒完了,路以南如释重负的扭过头来,却正好看到曲宁在提裤子,两条细白的大腿跳入路以南的视线中,虽然曲宁在路以南扭头的一瞬间慌忙提了上去,但是那一幕还是没有错过小路同学的那双‘慧眼’,并且将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中,让他的脸莫名的红了又红。
等到路以南端着尿盆出去后,曲宁窝在床上偷偷笑了起来,刚才路以南那副模样他可是瞧的一清二楚,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说不定有一天,自己真能把他吃到嘴里,出去洗尿盆的路以南莫名的浑身一寒。
曲宁的病在两天后就好了,这几天里,除去开头第一天,路以南是坐在床边照看他的,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由路以南抱着曲宁入睡的。这次路以南没有卷走被子,他把曲宁直接当成抱枕抱了起来。--
每每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曲宁都会在发现对方在睡梦中把他摆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造型。
虽说是雨季,大部分时间都要窝在屋内,但是窝在屋内也得干活。每天一大早,路以南就转着他的那个小石磨开始磨玉米面。这小石磨是当初他为了能在海上喝到新鲜豆浆,专门找人定做的,不大一个,直径也就五十多厘米,转上半天也就磨出来几斤玉米面。磨好的玉米面看起来金黄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路以南在磨的极细的玉米面中倒入清亮的椰汁,随后又加了点熬制的甘蔗糖,一个鸡蛋,一碗蒸好的芋头泥,大力搓揉起来,没多久,便将揉好的玉米面擀成薄薄的小圆饼。小铁锅烧热,路以南拿了个小刷子,在锅底涂上一层油后,便将玉米薄饼放了上去。不到片刻功夫,屋里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玉米清香。一会儿功夫,路以南就手脚麻利的烙出了二十几张薄饼。
接着又炒了碗鸡柳,弄好一切后,刚要对曲宁说开饭了,却发现那盘子里的玉米饼已经被人顺走了三四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