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仓栾终于敛了势,长老如释重负,才发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仓栾咳嗽了两声,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刚才的压迫只是错觉。
“放心,我只给他两个月,留他到替我取来舍利为止。那时我就是不死不灭,到那时 ”
仓栾接下来的话低不可闻,慢慢销匿于大殿之中。
*
钟衍醒过来时头还是很晕,看着头顶的纱帐明珠回神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透过朦胧的纱帐,钟衍屏息确认了片刻,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顾悬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起顾悬砚,钟衍头又隐隐作痛起来。昨天自己听到顾悬砚为了给自己解誓入北荒时,生气之于确实有些感动。还抽空分神想,顾悬砚虽然对旁人冷漠的很,对朋友却真是不错。
结果,对方接来来的话和举动就把他吓得当场死机。
他下意识的去碰自己的脖颈,昨天被咬的地方还能摸到一点印记。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以后,钟衍又赶紧放下手,不知为何又有些不自在,又有些生气起来。
虽然顾悬砚语气听起来倒是诚意十足,但一而再再而三被骗的确让人火大,再加上突然被强吻的感觉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好。
火气难消,罪魁祸首又不在,钟衍准备拿人开刀,挂着一副冷漠脸开口:“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房间内没人回应。
钟衍怒道:“别装死!给我出来挨打!”
“……”眼见躲不过去,系统终于开口小声道:“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我穿越来就是为了阻止他搞事的,结果他现在不但搞事,还想搞我!”
系统:“……别这样,我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