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砸于冰床上,疼得钟衍吸了口凉气,转眼间顾悬砚便已经俯身于钟衍之上,将钟衍压在了冰面,轻笑道:“师兄以为我会杀季长云,为什么?因为他发现淳秦的死有蹊跷?”
钟衍后背又冷又疼,咬牙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顾悬砚压在钟衍身前,垂眼仔细看过钟衍的脸,语气温和。“李纭机的死,我姑且当做师兄是看到了。可后来在禅院,师兄是怎么知道我要杀淳秦的?居然能一步不离地跟着我。”
连杀了李纭机和淳秦两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师父 这本该是顾悬砚不会为任何人道的秘密,但此刻,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
钟衍立刻便明白了。
顾悬砚从李纭机开始就不信自己没看到他杀人,而禅院开始,顾悬砚早就看出来自己有意阻止他杀淳秦,引而不发这么久,就为了等自己露出破绽。
行,亏自己这阵子演得劳心劳累,居然被人耍了这么久。
钟衍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道:“我还知道你想杀我呢!”
顾悬砚一怔,居然低笑了出来。
那笑声低沉悦耳,因为离得太近,仿佛就在钟衍耳边。顾悬砚点头道:“刚开始的确是,不过后来我改主意了,但师兄总是不听话。”
说完,顾悬砚轻声道:“师兄想去告诉诸位长老实情吗?”
说了这么久居然是担心自己卖他,钟衍的火气直冲脑门,口不择言道:“对啊!等死吧你!”
顾悬砚闻言却不见慌乱,也未生气。仿佛早就知道钟衍会这么说,他伸手磨蹭钟衍的脖颈,温声道:“师兄忘了吗,李纭机死的时候师兄在场,淳秦死的时候师兄又与我在一起 还帮我做了伪证。”
顾悬砚眨眨眼,语气愉悦。“届时我便说人是我与师兄杀的,黄泉路上师兄再和我一起作伴。”
我去你吗的!
钟衍用力挣扎起来,一不小心又碰到了背,疼得闷哼一声。
顾悬砚皱起眉,稍微松了辖制,让他直起身。等钟衍坐起来以后,又用左手按住对方后颈,将人按在肩头,右手顺着钟衍刚才因为挣扎而散开的外袍往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