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澄伯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像晓咏。但眼角眉梢带这的气韵实在是差距太大。一看着嘴脸就让人生不出喜欢的心思来。“听说你是安遥王的小舅子?”
宫贵撇嘴:“当然!这可没有半点儿谎话!”
吕澄伯点头。是啊,当然没谎话。可是就因为没谎话你才欠收拾。“可我听说,安遥王的王妃是同心侯的亲胞弟。难道你也是同心侯的弟弟?”
宫贵楞了一下,随后撇嘴:“啥啊!那都是胡扯。我还能不知道他?从小就得我说什么他听什么。啥同心侯的胞弟啊,唬人的呗。怕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太监来着。”说完了他嘴痛快了,但随后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毕竟爹可是告诉过他,这件事不许对外人说。不过其实他也都说习惯了。就连他娘都说过。那种货色都能做王妃,实在是没天理了。其实宫贵一直觉得自己比宫晓咏好看多了,不但模样好,身高体格都要更好。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如果当年爹妈把自己送进宫的话,这个王妃就是自己的了!凭什么那个从小就让人讨厌的家伙会有这么好命呢!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感觉就整个变了。什么怕不怕的都放到了一边。反正他觉得山高皇帝远,他们也不能把宫晓咏和王爷弄到这儿来。就算是来了,小时候宫晓咏就怕自己,现在就算不怕也不能让自己这个亲弟弟去死吧。“我这么说你别不信!我这都是实话。就算死安遥王他们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原本就恨得牙根痒痒的一家人现在更是火大了。吕澄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跟他聊什么他就说什么。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包括他老子现在不但买了几百亩的良田,盖了几进的大宅子,请了二十来了家奴院公,俨然就成了当地的首富之外。连小妾都又娶了两个。”
宫晓咏太阳穴一个劲儿的乱蹦:“卖儿子卖到他们这样风光的的确不多见。”
吕澄伯点头:“可不就是。还有这个吕贵,也有俩媳妇儿了。那俩媳妇儿年初一人给他生了一个。一个丫头一个小子。就这也没能让他安下心来。这不,那两百九十两银子,有一多半都是窑子里花掉的。”
“可惜再多少个孩子都得被他们给教残了!真是知道越多越来气。”当然最可气的还有那个什么,如果当初进宫的是他,王妃就绝对不是自己了。这可真是傻了大缺!都特么的娶妻生子俩孩子爹的人了,还点击着被人老公,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于是王妃彻底大怒了。等师父师叔,安启和吴文佑都回了各自的院子之后。宫晓咏拉过邢翊鸿的衣襟:“你一定要挑选一个最艰苦的地方!让他们好好的磨练一下自己的意志!”
邢翊鸿摸了摸媳妇儿的头顶。他知道晓咏这次是真炸毛了。“不过那两个孩子还是很无辜的。你想不想留下来?”
宫晓咏愣了一下:“我怕养虎为患。说实话,宫家的血统太糟糕。尤其是那个女人,我都怀疑她的智商到底长没长出来。万一养活这俩孩子,将来再有什么岔头让他们反咬咱们一口,那就太离谱了。别说我是小人之心,我现在没办法心眼儿大。还他是没准就是现在的王妃了!我呸!”
王爷这下终于彻底明白媳妇儿这是吃醋了。可这醋吃得也太好笑了。“那好。就都打发到北疆好了。至于其他的,你为了那生气多多余啊。”
宫晓咏翻了他一眼:“我乐意多余!不过,那俩孩子是挺可怜。你找人给他们找一个好人家。一定要品性良好的中等之家。越远越好。好歹我也占了宫晓咏的身体,给他家留条血脉也算是报恩。至于剩下那些人……呵呵……真是让我生不出一点儿怜悯之心来。”
三天之后,宫家那两口子赶来了。
宫父还算是个比较正常的。他还知道自己儿子闯了货,还把晓咏的身份说了出去。他心里有惧。但他也和宫贵一样,认为晓咏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真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所以他还算淡定。
到大牢里看到儿子这幅造型,宫母简直就要疯了。一边哭一边儿骂,简直是把牢房的房盖给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