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有安启在身后跟着,宫晓咏赶紧凑过去八卦了一遍师父和师叔的事情。
王爷笑呵呵地拍了拍王妃的头:“这件事方才安启已经跟我说过了。师父这么多年一只跟孤单一人,现在能跟师叔同偕连理实在是大好事一件。不过师父的脾气秉性咱们也都知道,暂时还是先当没事发生吧。”
回到寝殿,宫晓咏兴奋的就甭提了。“我就觉得柳师叔和师父之间的感情有点儿怪怪的嘛!原来是有这么层意思!嘿嘿,果然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啊!柳师叔真是好样的,能坚持这多年守着师父!”
邢翊鸿宽掉外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些日子喝惯了媳妇儿给沏的各色茶种,再重新喝到王田福亲手泡的宁露,居然有点儿不习惯了。看来人呐,这感情实在是别其他的都重要。“师父之所以不赞同男人和男人结合,其实也是跟他的家事有关。师父的父亲有一位男妻,师父的母亲是师父的祖母给强赛给师父的平妻。但师父的父亲心里只有他的男妻,师父的母亲如同守寡,最后师父的祖母就暗中派人下药,强行让他们圆了房。师父的父亲为此很是懊恼,觉得对不起自己深爱之人。后来师父降生之后,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后代根苗,却也不被师父的父亲所喜爱。倒是他那位男妻很是疼爱师父,师父的学门其实有大半都是他教的。”
“可师父的母亲心中怀恨。自小就教导师父仇视男子与男子相恋。后来她生病,临终之前,还拉着师父叮嘱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于男人相恋成婚。所以这么多年来,师叔从来没有开过口。师父有心结,而且是谁都没有办法解开的。即便现在师叔已经登堂入室成就了夫妻之实,想要有婚礼婚书也是难事一件。所以这件事咱们心里有数就好,切不可过分多言。师父的脾气时好时坏,尤其是对于这件事,我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也没办法跟他沟通。”
趴在桌子上,宫晓咏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说一夫一妻就好了啊!身边的人多了,心就杂。再说做得多公平,实际上也不可能。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感情的事。大概是我来的地方不同吧。我虽然也是男人,但还是接受不了一夫多妻。最底限度是太闹腾。你说,看着当初信誓旦旦要跟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现在搂着别人开怀大笑恩爱缠绵。这何止是夜长啊。我想想就觉得堵得慌。可能盲婚哑嫁,夫妻成婚之前多是没什么感情的吧。对这一点,女子尤其可怜。其实师父的母亲,是可悲的。只是用恨来教育后代,是最最不可取的。”
“是啊。以后咱们要是有了孩子,一定得好好教导。你说,是要男孩还是女孩儿?或者两样都要呢?”王爷凑了过去,将王妃压到床边,虽然行的是“无耻”之事,却用一副认真到不行的嘴脸。
宫晓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喂喂喂!你别做梦了啊!小爷我可不会生!还有,你也别想去找别的女人生了给我带!你要敢出轨,我就敢动刀!”
“噗!”邢翊鸿立刻笑了出来:“小笨蛋!我的意思是从同宗里过继,你老公我只对你硬得起来。”
宫晓咏脸黑了:“你滚啊!不要学那些粗俗不要脸的词汇好么!!!赶了好几天的路,你别招吧我!明天还要进宫呢!”
王爷“嘿嘿”发笑:“不怕,有莫太医的药膏在,耽误不了明日进宫。”
于是王妃只能威武必须屈了。只是莫太医在龙床上就寝之前打了好几个喷嚏,为此,皇上终于找到理由暂时不让人出宫了。如果他知道有人“暗骂”会有这种效果的话,他一定不会忘记奖赏一下自己那位五弟媳的。
邢翊鸿和宫晓咏都低估了这两个玻璃鱼缸对后宫的影响。
这可不仅仅是一项新技术,对后宫这些女人来说,更是恩宠的象征。太后和皇后拥有了的东西,她们虽然现在没得到,但据说安遥王和安遥王妃得到了制作这种珍贵稀罕物的方子,那么将来着东西就一定会再有。谁能是后宫拥有第三个玻璃制品的人,这对她们来说可是意义重大的。
皇后素来喜静,皇上又不允许后宫嫔妃去打扰皇后,所以中宫她们没敢去。但太后得了宝物,总归是要邀请各供妃嫔和太妃们观赏的。所以这群女人就都惦记上了。然后呢?自然是有好几个人都过来“讨好”这位拥有“秘方”的安遥王妃了。
宫晓咏觉得很惊悚,他这辈子……哦不对,是加上上辈子也不会跟女人尤其是一群女人沟通啊!被这群“热情”的女人“围攻”,他怕了。可皇上再逢场作戏这也是皇上的女人啊!他还是得罪不得的!于是只能随口敷衍搪塞着,然后向太后投去求助的目光。没办法,对比这些女人,他觉得太后对自己那可谓是相当不错了。尤其是自己和翊鸿成婚之后,太后也没了最开始的不大赞同情绪。大概也是还出于对翊鸿的疼爱吧。管他是什么的,有人救命才是王道啊!
嫆姑姑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个小王妃实在是太有趣儿了。难怪太后也会逐渐喜欢上这个没有心机,并且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的人。后宫当中,最缺的就是这样的面孔啊!这会儿收到太后的眼色,她赶紧出面解围,以太后困倦为由,把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给送走了。至于安遥王妃为什么能留下来?嫆姑姑说了,太后许多日子没有尝过安遥王妃的手艺了,王妃还要留在太后宫中,制作两份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