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们师兄弟是没有这种礼节的,今天这个自然也是戏的一部分,而这种事不用排演也知道怎么做了。
邢翊鸿一摆手,虽然满脸黑泥,但范儿还是在的。“这个马复春为富不仁,贿赂朝廷命官、私抬物价、恶控粮草。又口出不逊污蔑君主、冒认皇亲。欺君之罪罪不可恕!给本王拿下之后,明日午时西城门外斩首示众!马府一干人等,暂时收押监牢,待查证罪行之后再行定夺!”
“属下遵命!”安启起身之后,朝暗卫们一挥手,顿时马府就鬼哭狼嚎上了。那马复春做梦也没想到,堂堂一国王爷能整这么个造型来“坑”自己,他真是后悔莫及!可这时候想喊也没用了。他的全部希望都是在钱兆宗身上,所以他觉得自己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安启可没有给他继续幻想机会。亲手将其捆绑上之后,就跟他说了一句话。那叫一个简单扼要:“钱兆宗明日陪你处斩。”
然后鬼哭狼嚎中又多了一个最尖利刺耳的声音。宫晓咏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那位祥公公师傅果断是小百灵啊!!!
马府的事交给了安启他们处理。邢翊鸿拉着宫晓咏出了大门。这里面乌烟瘴气的相当难受,听到那些唔嗷喊叫的声音,脑仁儿都疼了。
“明天真的连钱兆宗也要斩首?”俩人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进了空间,宫晓咏一边放洗澡水,一边问。
邢翊鸿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扒光了。这脏兮兮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嗯。处斩钱兆宗是皇兄下的密旨。而这个马复春也死有余辜。”
宫晓咏点头:“这倒是。你说奇怪不,之前六皇子的事,我还特别纠结特别闹心。现在听说杀这俩人,我咋觉得痛快呢?”明明自己有二十年的生命平等神马的观念在啊!这不科学!
邢翊鸿笑道:“都说了他们是死有余辜。我看你们那边的法令,不也有没废除死刑的国家么。有些人作恶,不斩留着又有何用?像钱兆宗和马复春这样的人。便是给他们几十年的时间改造自我。也是无用的。有些想法和念头根深蒂固。”
宫晓咏叹了口气:“说起来,那些因为他们而饿死饿病的人是真的冤枉。我看城里百姓那样,之前你说让人先暗中施粥也没什么动静啊。咱们明天开仓放粮?”
“他们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毕竟之前这地方还是钱兆宗他们这些人说了算。放粮这事还不急于一时。那几个跟马复春一样的富户这两日要一一抄家。等统计完所得之后再放粮,把那些原本都要给百姓和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一次性都还回去。明天开始先开粥场,这个粮先从第二批赈灾粮从拿。这件事交给你负责,怎么样?”说着,邢翊鸿搂过宫晓咏的小细腰,这些日子真是有点儿憋得慌啊。不过还是得在忍几天。
宫晓咏完全没想到自家王爷这时候还有那么一刹那想到那种事,他心里真的就只有开粥厂的事情了。“好!不过我一个人肯定忙活不过来。安排给我十个人吧。差不多应该够了是不?”
邢翊鸿点头:“给你二十人,还都得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才行。不然伤了我家小王妃,本王可是会心痛的。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不过为了方便记录人口,头一天只能先开一个粥点,肯定会更累。”
撇嘴之后,宫晓咏摇了摇头:“这哪里算的上辛苦。你和安大哥肯定更忙活。一会儿洗好了我去弄点儿好吃的。过会儿给安大哥带去。”
邢翊鸿无奈地亲了一下晓咏的额头。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点点醋意,但师兄什么的,他还是很放心的。当然他更放心的是自家小王妃。“那有没有给本王的小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