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越迷津与秋濯雪一同收拾碗碟,秋濯雪教他将袖子一寸寸地挽起,露出两条手臂来,衣摆扎进腰带。
油腻腻的盘子贴着手指,像是随时都要滑出去,越迷津险些没有拿稳。
秋濯雪在旁看他的笑话,见越迷津抬起头来,才将之前留下的洗米水倒进来,看着油星儿飘在水面上。
“你这才叫少爷呢。”秋濯雪坐下来与他一起洗碗,慢悠悠地说,“应该叫你炒菜的。”
越迷津不明白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秋濯雪却没解释,只是高高兴兴地洗起碗来。
“我不太会这些。”越迷津想了想,“不过我可以学。”
他一个人住,吃东西总是很随便,也很对付,再不然就是在饭铺客店里解决,烤点肉倒不是问题,炒菜就太难为了。
秋濯雪正擦着碗,闻言只好一下一下地点头,忍着笑意道:“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学得很快的。”
他说着,接住了一个从越迷津手里滑出来的盘子。
盘子当然没掉,只是被越迷津捏成了两片,秋濯雪眼见着一道裂痕从指腹下迅速窜出,如同被暴晒龟裂的河床,顿时蔓延开来,将整个盘子一分为二。
想来是他没有留神,情急之下使了点劲。
越迷津:“……”
秋濯雪轻轻叹息,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凡事若是强求,就是这样的下场。”
越迷津:“……”
秋濯雪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莞尔一笑,“好了,我逗你的,快松手,一个盘子而已,你有没有哪里伤到?”
“这倒不曾。”越迷津简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