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一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越迷津,见他不醒,无可奈何地摇头。
风满楼不能纵情饮酒,対酒量并不评价,只道:“难得见你带朋友来。”
“我不是带过杨小友来吗?”秋濯雪漫不经心地回答,懒散地伸开腰肢 。
风满楼道:“那是烟波客带来的客人,不是秋濯雪带来的朋友。”
烟波客与秋濯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
烟波客救下的人,当然跟秋濯雪的朋友更加不同。
其实朋友的朋友未必就要做朋友,慕容华从没到过北疆,伏六孤跟风满楼更是素昧生平。
他们偶然看到上等的药材与妙手仁心的大夫,便立刻想到风满楼,不过是纯粹出于対秋濯雪的爱屋及乌,而非是他们之间存在什么紧密的羁绊。
秋濯雪当然不曾勉强过他们之间建立关系,然而越迷津不同。
至于是哪里不同,秋濯雪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不代表没有答案,秋濯雪懒洋洋地笑道:“那就当,凡事总有例外?”
风满楼平静道:“我看得出来,你対他很不同。”
秋濯雪忽然坐起身来,脸上被酒气一蒸,好似红霞弥漫,眼睛却亮亮的,看起来再清醒不过,想要灌倒他,只怕还要再喝上一夜才行。
他懒散地伸出手去,像是撩拨一只猫一样轻轻抚摸越迷津的鬓发。
“难道你在怪我冷落你了?”秋濯雪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狡黠,慢慢拖长了音调,“不会吧?”
这是秋濯雪惯用的手法,倘若遇到什么他不愿回答的话,他就轻巧地将同样的窘境抛给他人,令他人慌不择路。
他既知道如何叫人舒坦,自然也知道怎么叫人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