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深思熟虑了一番,半点没感觉出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值得让人欣赏的事,除了不自量力,似乎就只剩下不自量力。
行走江湖最要切记的一点,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人出手颇为大方,一粒金豆子说抛就抛,想来不是图财。
不是图财,那就是图……
倘若秋濯雪年纪稍微大一些,萧锦瑟也就当他是当世高手起了爱才之心,偏偏他看起来年轻风流,与自己相差不大。
萧锦瑟虽觉这么臆测救命恩人委实不好,但这年头的江湖,连男人都已经不安全了,想想烟波客的桃花债就知道了。
因此他觉得还是该抱有些警惕之心的。
至于那几个贼人,要是单单他们几人,萧锦瑟还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已引出了更大的问题——风波门。
风波门人多势众,硬拼显然不行,只能智取,可萧锦瑟很确定自己的智谋还没有高到能掰倒整个风波门的地步。
真送上门去,只能是两个结果,一个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另一个就是被认出身份来,风波门的门主白天南连夜发信,让他老爹上门来领人。
不管是哪一样,萧锦瑟都不是很想要。
世事实在变得太快,因此萧锦瑟仔细想了一番,最终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闻言,越迷津的筷子微微一顿,他脸上的伤疤已开始愈合,不像昨天晚上看起来那么吓人,被朝阳一映,看起来只是道艳丽的红痕,目光扫过萧锦瑟,忽然道:“走得这么急,你被吓到了?被谁?风波门还是我?”
人在遇到小的危害时,总是不吝啬伸出援手,可一旦危害变大,许多人就会选择明哲保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目光如雷霆一般,叫萧锦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犹豫了下,感觉脸上一阵燥热,摇了摇头,缓缓道:“都不是。”
秋濯雪略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风波门的目标既是萧锦瑟,只要他一落单,仍然有被害的危险,秋濯雪本就不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理,更不必说此事还牵扯到了玉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