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玄度看着他不说话。
印容撅了撅嘴,终于将目光投到了书上。
当晚夜里,印容忽然奔进了玄度的房间。
“怎么了?”玄度被惊醒,感觉到印容浑身微微发抖。
印容紧紧抱着玄度,小声道:“我做噩梦了。”
玄度听闻,侧过身抱住了印容,轻轻抚摸他的背,就像他以前小时候那样。
印容也顺势钻入玄度怀里,搂住玄度的腰身。
玄度拍了好一会儿,发现印容终于安静了下来。
“印容?”
没有应答。
玄度低头一瞧,印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手还拽着他腰侧的衣服不松手。
“印容?”玄度又叫了一声,可是印容好像睡熟了,一动不动。
玄度轻叹一声,拿开腰间印容的手,轻轻翻了个身,离得稍微远了一些。
不一会儿,玄度就睡着了。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昼眠人静,印容却悄悄睁开了眼。
玄度安然的睡着,呼吸清浅。印容痴痴看了一会儿,往前挪了挪,近乎小心的挨上玄度的肩头。
清晨,玄度如往常一样的时辰醒了过来,他一动就僵住了。
印容的一条腿搁在他两腿间,半边身子都贴着他,头搁在他的颈窝,手放在他的胸口。
玄度静静的躺着,心中忽而闪过一丝慵懒的迷惘。
夏日清晨,微风不燥。
一只黄鹂鸟忽然在枝头叫响,清脆婉转。
玄度眼里一顿,恢复了清明。
他推开印容坐了起来。
“嗯?”印容被弄醒,揉着眼睛也坐了起来。
“起来吧,该上早课了。”玄度道。
下午时分,玄度应邀去了罗汉堂。
他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胭脂琼林,翡翠山屏,四野彤云布。
他走进姹紫嫣红的小院,看到印容竟然站在荷花池中洗澡。
荷花池中的水刚好没过他的小腹,周围是盛开的荷花。
印容披着长长的黑发,黑发贴在他瘦削的背上,顺着他的腰线一缕缕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