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颤,拒绝地扭躲:“你别拿手,污秽……”
顾琅却不予他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他,截住了他后面的句子。
思绪混乱中,感觉到顾琅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被迫撑开的甬道青涩的收缩着,触感逐渐清晰。
疼痛。
沈成 在昏暗中用力呼吸着,试图减轻下身传来的痛感。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一日顾琅在轿子里看手的模样。
那双手指修长的文人手。
在他不可自抑地呻吟中,甬道逐渐滑腻起来,顾琅收手。
他身下一空,紧接着,那物便抵了上来,顾琅轻缓地把前端送了一点进去。
沈成 旋即惊呼,呼吸霎时变得艰难,下身泛起强烈的酸胀感。像是嫌他太紧涩,顾琅也禁不住的在喘息。
“……沈成 ,”顾琅的声音不大,却在床帏间显得分外清晰,“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沈成 感受着顾琅楔在他身体里那物的形状,已不太能出声了,艰难回他:“啊……老爷……”
“不是,”顾琅把这个称谓否定了,款款而动间,说道:“我的小字是,子琛。顾子琛。你叫一声,”顾琅又往里挺送些许:“我想听。”
也许他并不觉得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有什么差异。他们都只不过是浮生间,漂泊孤寂的两个生命罢了,没有尊卑的分别。顾侯爷又如何,比之从前那个鲜活的宣阳顾子琛,顾侯爷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是误入人间的走尸。举目皆是空泛的煊赫,是皇家争权夺势的棋子,他的喜怒哀乐无人问津,不知此生有何期待。
他继续深深浅浅的抽送着,趁沈成 意乱情迷之际,抬手把床幔掀开来。
日落前最后一缕霞光,从半启的轩窗斜入,照在情欲迷蒙、神魂不稳的沈城 脸上。他浅淡的眉眼此刻便显得十分妖媚,本该是祸乱人心的模样,却带着泪痕,微微蹙眉,让人心生怜惜。
就在此种神情里,沈成 于喘息间隙,艰难的唤道:
“顾子琛……”
顾琅有一瞬的失神,竟然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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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睡睡。再睁眼,已至夜半。
两人倒真是饿了,顾琅便喊人送吃的来。顾俊呈今夜不当值,是另一个长随带着仆人来送。
然而看到长随送来的东西,两人都咯咯笑得颠倒
只见梨木托盘之中,除了常规的饭菜之外,竟然还真多了两碗格外精致的酒酿圆子,不像府中厨子的手艺,也不知顾俊呈是去哪儿弄来的。
仆人们不知所以然的退下去后,顾琅笑得以手扶床,他说,要给他家做事妥帖的俊呈涨工钱。
两人遍下床走到桌边。顾琅没抬手,他一仰下巴,似笑非笑地命令道:“你喂本侯吃。”
沈成 瞥了他一眼,手还放在腰际揉按:“我不舒服,动不得了。你自己没有手?”
“沈成 ,你没有良心。”顾琅原是披着件袍子的,这下一撩起来,手臂上青紫的掐痕还在那里。
“这手臂被你掐断了。”
“明明没有断。”沈成 嘀咕着,却还是托了那碗酒酿圆子来喂他。
两人你来我往,黏黏糊糊的吃完,顾琅随口说道:“过几日要忙了,不能常在府里。春闱主考官两人,同考官十来人,我便是同考官之一。初九到十五,要考三场。”
沈成 的表情当即凝滞住了,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同考官是你……”
顾琅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是不懂科场事务的询问,便笑着说:“怎么不能是我。”转眼间他像是又想起了公事,便敛了敛笑容,淡淡地说:“只是同考官罢了,贵人的安排,不得不去。”眼中是恋恋不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