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呢?《阴符》呢?《纵横书》呢?”
云献抿了抿嘴,“这些书非儒家正统,父亲并没有请人教我。”
“你爹懂什么!”沈难道:“儒家教的是为臣之道,你是臣吗?”
云献拱手作揖,“先生说的是。”
看他态度忽然之间变的恭敬,沈难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思索片刻,道:“成王谨慎,你不能离了他那里。日后,你便每日寅时过来读书习字,傍晚再回去。”
寅时天还黑着,何况秋冬天气寒凉,每日奔波未免太劳苦了。姜善想说些什么,云献拦下他,对沈难道:“我记下了。”
沈难点了点头,看向姜善,“你每日下午来,同我说说怎么养护兰花。”
姜善道:“我是成王府的管家,不好日日出来的。”
“无妨。”沈难道:“我同成王说一声,就说我新回京城,需要个人帮我收拾府宅,我同他年轻的时候有些交情,他不会拒绝这么一件小事的。”
姜善只好应下。
沈难又看向云献,道:“我书房就在后头,你自去挑几本书吧。”
云献敛眉应下,“是。”
云献去了,沈难带着姜善到了外面花圃。瞧见他那些半死不活的兰花,沈难脸上难得带出几分苦恼。
“这些个花都是我游历四方得来的珍品,多少人想找我要我都不给。可惜,我无论如何都养不活,这些花死了一茬又一茬 到底是娇贵东西。”
姜善看了一眼沈难,沈难是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出身诗礼人家,通身带着文气。哪怕他比姜善大了快二十岁,眼里还是一派干净,半分世故都没有。他说这些花,只字不提这些花多值钱,好似他从没接触过金银,好似他同这些兰花一样娇贵。
说实话,姜善有些羡慕这样的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