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挽了衣袖,慢慢的把脸上的东西洗掉,很快他俊美无双的脸便重新显露出来。姜善沉默的站在他身侧,与他送水递帕。
“这是易容,”云献拿过巾帕,跟他解释,“慕容 的拿手绝活。”
姜善一愣,问道:“公子同慕容 ”云献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与慕容先生,一见如故。”
姜善便不说话了,云献能让慕容 为他做事,那是他的本事。
云献收拾好了自己,在廊下置了方桌茶水,邀请姜善坐下。
“说起来,姜管家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与姜管家应该更亲厚才对。”云献看向姜善,眼里笑意温和,如月华流动。
姜善回过神来,道:“公子说笑了。”
“看,你总是这幅样子,恨不得拒人与千里之外。”云献脸上颇为受伤,“我有心想同你相好,却总不知从何下手。”
美人嗔怨,眉目含情,只叫月色见了都要退三步。姜善早先吃的酒晕上了脸儿,他心里感叹,不怕美人美,就怕美人美而太自知。
云献逗弄了他一回,自己笑的开心,眼角眉梢肆意而多情。
姜善欲要起身告辞,云献抓住他的衣袖,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公子。”姜善出声。
云献依旧不放开,他撑着头,看着姜善,道:“你知不知道我名中的‘献’字是哪个字?”
姜善不明所以,道:“献,宗庙犬,名羹献。意为祭祀宗庙所用之犬。”
话音落下,姜善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说的献,是太孙端献的献,而非男宠云献的献。
“我的名字,是我爷爷亲自取的。”云献道:“我本以为这是他对我担大任祭宗庙的期许 ”“公子!”姜善急急的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云献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我就知道,姜管家是个难得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