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静荣又进宫了,还带了魏南卿。明川知道了,便叫言恪把魏南卿接过来,陪自己玩一会儿。
不多时,魏南卿就到了,矮矮胖胖的,穿着一件大红织金八宝如意的纱衣,比年画上的童子还要可人。
不等他行礼,明川便牵了他在身边,问道:“热不热?”
魏南卿点头,“热。”
明川便很高兴,吩咐言恪去要一碗冰碗。言恪道:“国师吩咐了,一日只有一碗,多了伤胃。”
“朕又不是自己吃,”明川振振有词,“小孩儿热的紧,拿一碗来给他吃。”
言恪无奈,只好去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榻上,围着一份冰碗。明川给魏南卿拿了一个小银勺子,道:“你可不要吃多了,身上暑意消了就不要再吃了。”
魏南卿乖乖点头,果然吃了几勺子就不动了,余下的都归了明川。
吃了冰碗,明川又拿了几样玩意儿叫他玩,问了近来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课业上新学了什么。
魏南卿一一应答,道:“二叔叫我学《春秋》来着,我没学好,二叔打我手心。”
“哎呦,”明川摸了摸魏南卿的头,“小可怜。”他捻了块果子喂给魏南卿,道:“朕从前也时常被打手心,一般这个时候,就得表现的很可怜才行。要不然,你在魏集面前哭一哭?”
“二叔说,男子有泪不轻弹。”
明川撇撇嘴,“那肯定是因为疼的不够狠。”
魏南卿拉着明川的衣袖,“但是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二叔哭过。”
“像他们这样的人,哭肯定是要避着人的,要是让你看见了,那多丢面子。”明川道:“其实啊,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可不要学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