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
明川闻言,三两口喝了鸡汤,叫人收拾了碗碟上了茶点,做足了听故事的准备。
容商看他一眼,眼里带了些难以发觉的无奈,道:“这事还要从上回陛下出宫说起,当日安国公府的二小姐御前失仪,被你不喜,没有进宫的机会了,安国公就叫她联姻,对象便是张心远。”
明川道:“那张心远还真是倒霉。”
容商笑了笑,端起茶碗,道:“冯家二小姐心高气傲,不愿意嫁给张心远,便派人将他羞辱了一顿,还闹到了张心远老家,他乳母跟前,将他乳母生生气病了。”
明川了然:“怪不得。”
这样说来,跟心有所属还真没什么关系。
容商抿了一口茶:“其实说起来,这张心远,我应当是见过的。”
明川面露惊讶:“什么时候?”
据容商说,那还是上一次春闱的时候。
三年前,也是三月里,天气变化无常,将要回暖的时候竟反常的下了大雪。明川那时候十七岁,孩子心性,比现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身子骨也弱,这乍暖还寒时候,便发起烧了,断断续续卧床静养了半个月。
他在宫里待的闷,又生着病,总不开心。容商便找了个时候,带他出宫去寺院祈福。明川不记得他见过张心远,只记得在那寺庙里,他认识了无世。
无世是个和尚,但是没有剃度,据说佛法高深,不在乎外物。他到京城的时间比容商还要早,早年间曾云游各地,历遍人生八苦,参悟之时一夜白头,自此之后更加出尘,不少人说曾亲眼见过他的佛相。
他们去的寺院便是无世所在的寺院。
马车一路行到后院,车上明川问容商:“我们不去前头拜拜佛吗?”
“先去后院,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玩。”容商给他系上披风,将他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