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说得可够?不够的话,去阴曹地府与你儿一道说,如何?咳......”
“你、你怎么......这不可能......本王明明有命人搜身!”伊罗这回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了,他神情扭曲狰狞,死命垂眸去看那把抵在自己脖根处的匕首。
“三年了,大王总该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就没有楚某做不到的事。”
“你......”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正事了吗?”楚临秋拼着最后几缕游离的神智,把同样恶名在外的南戎汗王,在这顶外有重兵把守的大帐里治得服服帖帖,总算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敢一再试探伊罗的底线,并不担心其大喊大叫,无非就是手捏蛇之七寸罢了。
奉朔十七年的初春令人绝望,除了各地凶兆频出外,陶都更是时时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包括这个年节都过不甚安稳。楚临秋在数次与帝皇不经意的“交锋”中得知,他们想以漠北军为利器,逼迫萧岑妥协。
而萧氏两代人用命去守护的将兵,尚不知还有多少早已被朝廷收买,从根里就开始烂掉了。这些话,楚临秋完全无法去信杜凭生,让他委婉对萧岑提起一星半点。
不过想来,即便是提醒了,正在气头上的萧岑也非但不会有半分取信,更有可能会加深对他的厌恶。
因此,楚临秋也只能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将他逼入绝境而后重生。至于那人是否心怀怨怼......已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那会儿的山岗雨后初晴,平素总焉儿吧唧的木苗可算是分得了几缕阳光。
临近日 ,圆帐外的守卫们谁也不知道那位自大岐朝来的使臣对他们的王上说了什么,只惊讶地目睹伊罗突然抽出守卫腰间的戎刀一把将跟前数株林木拦腰砍断令其倒飞出去。
而传闻中不好招惹的枢密使大人,却是久久都未现身,令人见之不禁疑窦丛生。
其实,楚临秋在伊罗出来之前,就已跌跌撞撞地掀开帘子自后门离开了,因为他担心再不走恐就真的倒在这里了。那儿的巡卫们见人出现原想着横臂阻拦,却被他一记凌厉的眼刀逼得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人!大人在那儿呢!快扶住大人!”
“小的们可算找着您了大人!您不知道......诶诶诶!大人?大人您......快去叫人!警醒点,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