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药......药......”在这紧要关头,还是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迫使宁伯冷静下来,老人家勉强定了定神,五指贴近腿侧无力虚握了下,便开口颤声道,“冷香你去找药,叔平出去寻云先生。冷画......你速把铜盆端进屋,季平,你同我一道把大人扶起来!”
“是!大人?大人?”
事急从权,季平得了吩咐之后便逾距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扳住楚临秋的肩头把人扶到自己身侧靠好,而后便由宁伯从后轻扣脊背迫使他将余下的残血悉数吐在盆里,再给他喂了一杯热茶漱口。
“少爷?少爷?好些了吗?吐出来是不是就松快许多了?没事的......有宁伯在,你别怕,你别怕......云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
“还不够......宁伯你往边上稍让写些!我来!!!”话音刚落,季平又低声嘀咕了句“少爷,对不住”,紧接着就扬起一掌重重打在楚临秋的背上。
楚临秋受此冲击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被宁伯及时捞了回来,与此同时他张嘴又往铜盆中吐了一大口混合着血丝的酒液,面色登时看上去好多了。
“大人?大人?宁伯!大人好像醒了!”
“大人!药呢?让你们去找找到了没有?”
“药在这儿呢!再在这儿呢!”方才那个娇俏少女闻言从书桌后头窜出来,自淡蓝瓷瓶中倒出一粒紫黑的药丸塞进楚临秋的口中。
楚临秋在又被服侍着饮下两口热茶后,神智亦清明了许多,已经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蒙蒙“看”着面前这群人,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他只觉得自己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会儿烦闷欲吐,一会儿却又天旋地转的落不到实处,难受得很也疲累得很。既然这样还真不若就此死过去,也好过要经受非人的折磨。
而另一边,宁伯还在捶胸顿足地说着,“少爷,您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啊!!!”
楚临秋迷迷糊糊听着,不免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在心里质问起自己,“何苦呢?”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却是没有“后悔药”吃了,只得硬着头皮照前路走下去。
萧岑选择在此时与自己撇清关系,其实正安了皇帝的心,应该能把他最后一丝疑虑打去。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口却......
“呃!”
“大人?大人!大人怎么了?”
“快把大人扶回去!慢点来!宁伯,大人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