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
“可他们若至此,必然就会得知你我在山下私募之事!”萧岑将手放在楚临秋肩上不停摩挲着,他神情忧虑,目光冷凝,“到那时,我担了便是。”
“你拿什么担?侯爷。”楚临秋拿下他的手将其包在掌心,随后垂眸凝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将在外,军令尚可不受,何况私募?圣人会谅解的。”
“......”
真会谅解吗?萧岑心知,那位每次的“不计较、法外开恩”,无非是楚临秋私下又与他做了什么交易罢了。
有时候,他真想强逼着楚临秋将这一切都吐露出来,但那人若是打定主意不说,即便是拔剑相对也无济于事。
九商啊九商,你数次把庄校尉叫出去,躲在回廊处密语,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楚郎,你现在当我是你伴侣吗?”
“侯爷这是何意?”楚临秋眉头微皱,回味萧岑此问,觉得他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在试探着什么。
“若你是真心实意把我当成伴侣,那便......”
“将军!大人!好消息!大人!牢、牢......”
“何事如此慌张?”见有人来了,萧岑只好中断与楚临秋的交谈,转而伸手托住那冒冒失失的军士,问道。
“牢、牢里来报!那姓路的受不住刑!招、招了!且愿意画押!”
“什么?!当真?”萧岑闻言与楚临秋对视一眼,面上均是遮掩不住的喜意,“如此甚好。走!”
刑罚问讯之事,皆为楚临秋所把控,因此,萧岑并不知这“路先生”如今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他还兴致勃勃地想要见上一见,亲耳听听这人能吐出何种有用讯息。
可楚临秋却在此刻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