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郎......”萧岑忽而展颜一笑,主动抬手环住楚临秋,在他光滑的肩背上下抚摸。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自是成了真正的夫夫,于萧岑而言,这意味着身边这个男子被自己用麻绳紧紧栓住了,此生再也无法逃脱。纵是两人缘分的开端并不美好,他也有信心一步步走稳未知的前路。
“九商,你是否也跟我一样?”萧岑微侧着头,深深凝视正闭目沉睡的楚临秋,如此喃喃自语道。那人眼角甚至还残存着一丝情事过后的嫣红,魅惑之至,惹得萧岑忍不住伸出指腹反复摩挲。
然而很快,他的动作便猛然顿住了,因为他惊骇莫名地看到楚临秋的嘴角竟缓缓流出了一丝血线。
“九商?!九商!你醒醒!”萧岑被吓得浑身发冷,脑中一片空白,他抬手随意披了件外衫在肩上,顾不上疲累与酸痛便翻身下床,大步走到闭合的门前将其拉开,“刘先生!速请刘先生......要快!切勿声张!”
“九商?九商你不要吓我!”萧岑回到床边就双膝一软直接坐了下去,他拿袖子胡乱地擦去楚临秋嘴角的血丝,紧接着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楚临秋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无论萧岑如何推搡呼唤,都不做任何回应。只有一点便是,他的嘴角好歹不再流血,然脸色却不知怎的,竟愈发青白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不值
“刘先生,你给本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人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昏厥?怎会吐血?!”萧岑依旧披着那件外袍赤足立于台阶之下,指着仰躺在床上的楚临秋厉声质问,“若非你说不打紧,本侯又怎会放任他胡来?现下好了......你说怎么办吧。”
萧岑自知不该迁怒他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每当他看着楚临秋一动不动躺着的时候,就止不住心慌,尤其是像现在这般“见血”的情况。分明此前戎马数载,亲身目睹过太多血腥惨烈的景象,入了这陶都温柔乡,却是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了。
“侯爷,刘某以为,这点残血吐出来,于大人而言,反是一件好事。”
“好事?此话怎讲?”
“是。”刘先生看似镇定地捋了捋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沉声说道,“这恰恰表明刘某准备的药材起了作用。大人只要坚持两日一浴,残毒便可慢慢排出。在此,刘某先恭喜侯爷了。”
“当真?!”萧岑闻言,那可真是喜上眉梢,他不禁上前一步,以左手握拳,去捶右边的手掌,急声问道,“那先生之意是......九商突然昏睡,也与此事毫无关联?是......他的毒?”
“不可如此说。以大人目前之境况,床笫之事可行,却要适量。昨日......”
“这、这......”萧岑也不傻,自然是转瞬便懂得了刘先生未竟之语。他二人正当年血气方刚,尝过一次滋味之后,自然就想第二次......确是有些过了。
刚才还无比威风的定南侯,这回是臊得头也抬不起来了,“本侯、本侯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