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不好了!大、我家大人呢?”
“宁伯,你不要慌,先把气喘匀了再说。发生什么事了?洪方!去端杯茶过来给老爷子。”
“那起案子......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这是好事。您怎么还这副表情?”
“可是钟都使带着人先咱们一步,把证物取走了!如今还想上门逼大人放权哩!”老人家不仅一张脸涨得通红,便连胸口也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清。
萧岑方亲手将茶盏递到老爷子手上,就听得他说,“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洪方,你退下。”
“宁伯,进来说吧。九商睡下了,小点声便是。”
“是......”
“这刚过了一夜,又是从哪儿来的证物?飞翎卫取走东西,可有圣人的手谕?宁伯,你需一字一句与我说清楚!”萧岑有些心神不宁,两只眼也肿得不成样子,他进了上房后以袖甩门,负手往前踱了几步,忽而又转身直视宁伯,以极沙哑疲惫的语气问道。
“侯爷,事情是这样的,今晨......”
萧岑一直皱眉立于门前静听宁伯的讲述,这才知晓自己中药昏睡这一夜,原来发生了许多事,可说暗藏汹涌也不为过。
宁伯起初并未敢言是楚临秋后来确实精力不济,才致使玄武卫失去先机,没能在飞翎卫之前逮住潜入京城的又一条漏网之鱼,更是让漠北军的一枚印信,落入他们手中。
“什么?!”萧岑的心里咯噔一下,骤然转身双手紧掐住宁伯的肩膀,神情可显儿见的有些狰狞,“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是......那枚印信?”
飞鹰印信,是漠北军往来的凭证,裨将以上人手一个,它由两部分组成,上头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而最底下却是只刻了一个古字,“忠”。
讽刺,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