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商,你在此歇息一会,我这就出去找人。”
“别......走......”
谁知话音刚落,萧岑竟一下子跪倒在了门边。他单膝撑地,以手扶门维持身子的平衡,但仍在不住摇晃。眼前的事物在他看来,也仿佛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变得扭曲而跃动起来。
“该死!”他狠狠砸了一下门,随即咬牙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床边。
楚临秋这时也勉强撑着床半坐了起来,只是人看着着实不太好的样子,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并且......萧岑注意到,他的脸色不知何时竟又回到了之前雪白的颜色。
“你这是......”话才出口,他便猛地睁大眼睛,惊骇莫名地看着楚临秋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线,随后便又脱力般地倒了回去。
“九商!!!”
“莫、莫惊慌......我不过是、以内力逼出......”
“你、你疯了?!”萧岑在楚临秋阖上眼帘的瞬间,便迅速将他的手腕翻转过来钳住,片刻后见其内息确实紊乱,遂伸出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助他调息。不想他自己此时的真气亦如一缕乱麻,如若轻举妄动,恐怕会因此害了两人。于是他心一横,就地盘腿而坐,想学着楚临秋把药逼出再做打算。
但萧岑并没有楚临秋这般心静如水的功力与孤注一掷的狠劲,他人虽闭眼调息,脑中却仍不住回想起楚临秋嫣红的眼角与双颊,及他衣衫半褪时偶尔透出的雪白肌肤,还未及沉息,便已溃不成军。
就在他忽然卸下所有力道软倒在床边剧烈喘息之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侯爷,我来帮你。”
“你要怎么帮?”萧岑面朝外侧躺在台阶上并未起身,他隐隐能知道楚临秋所思的方法是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欣喜,却又万分忧虑。喜的是两人今日过后也算有了肌肤之亲,忧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楚临秋心中必然百般不愿,但他仍为了相救自己而委曲求全,万一他对自己特殊之情,那岂不是......
“自然是帮侯爷纾解。你我皆为男子,此事亦......侯爷不必太过介怀。”
“……”萧岑无声苦笑着,暗想本侯自是不会介怀,但忧心楚大人尔。
萧岑最终还是起身,缓慢地将衣物褪至台阶,随即整个人向后仰倒,正好躺在被留出来的空位上。
红烛昏沉,罗帐四垂,正是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