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都使迫不得已一面命人找寻萧岑下落,一面冒着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谈资的风险,执意策马过府赶在吉时与一头“咯咯”乱叫的晨鸡全礼,除了相信他定会赶到以外,更重要的则是“引蛇出洞”。
如今看来,“蛇”未出没,倒是来了一个沉不住气、可笑至极的家伙。
“殿下明知故问,真教臣好生伤怀。”思及此处,楚临秋薄唇微启轻叹了口气,目露忧伤摇头道,“臣也不知怎么回事?想来是侯爷嫌臣恶贯满盈,名声不佳,临阵脱逃了吧?”
“哦?”齐太子闻言挑了一边眉,吊着双眼将跟前这个身着鲜亮、英姿勃勃的美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忽而侧头嗤笑,“孤听闻定南侯在路上还为你准备了份‘惊喜’,如今‘惊’是送到了,不知喜从何来?”
楚临秋对此不做正面回应,却转而开口凉凉说了一句话,直接把太子气了个倒仰,“殿下迟到不提,竟还误了臣的吉时,未知圣人会如何发落?”
“你!!!楚九商你勿要欺人太甚!纵使孤......孤不如你在父皇跟前得宠,也是堂堂一国储君!而你......不过是粗鄙樵夫与dangfu所出之子,与孤及诸皇弟之间,自是云泥有别。”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殿下满意地看到,新郎倌脸上原本的笑意凝固了。
“明白了,殿下今儿个的确是来看楚某笑话的。若无别的吩咐,还请上座,免得一会儿误伤了您,咳咳......”伴着金石之声落地,楚临秋整个人竟也脱力一般往下坠去,似是不支,幸而有家仆在腰身托了一把,这才勉强站稳不至于失了礼数。
恰在此时,喜婆亦面色发青趋步上前,分别递给楚临秋及......怀抱牡鸡之人一个香炉,上插三炷香。旁又有人唱道,“三拜祖先!”
“天公为证,媒妁为凭,以告先祖,新人喜结佳缘!”
“进香!祈愿子孙共挽鹿车,和如琴瑟!!!”
“起 ”
“大人......这拜过了先祖,是否就该......”
“荒唐......真是荒唐!!!萧氏何时出了一个畜牲子孙?!”言语未尽,就被堂上人粗声打断,连带着楚临秋都惊了一跳,险些跌坐于地,“我孽障......孽障啊!!!萧岑那小兔崽子,还不见踪影?”
“回、回侯爷,城外并无消息传来......”
“一帮不顶事的废物......这地儿谁爱待谁待!反正本侯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