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有些不大信:“你遣散妾室,说是为了娶妻过日子,可是到现在也没见你相亲,也没见你找媒婆,自己的事都没着落,还给我介绍好姑娘吗?”
“如果她不好,我也不会介绍给你。我自己没要是因为我和她不适合嘛。”叶乘风给他介绍了家丽的好处,温柔美丽善良,又能干贤惠。
“好吧,我去瞧瞧。”萧白拗不过他,答应去看。“她家住哪里?”
“就在县城西边的贫民区,你去吧。”
“拜托,那地方那么大,你要我去找也得说清是哪条街哪个门。你耍我啊。”
叶乘风无奈笑笑:“我真的不耍你。密阳县的贫民区只有一条又脏又窄的街,你只要上了那条街就可以看到他家了,何家在那条街上极其与众不同,不用人说你一看便知。”
萧白见他这么认真,半信半疑,真的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瞧了瞧,看那条街上房屋肮脏简陋,实在难以想像佳人会住在这里,也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屋子会让人一眼就能从众多屋舍中认出来呢?
边走边看,只见街尽头有一家院子与众不同,院门口非常干净,小楼窗口放了几盆野花,绽放着旺盛的生机。在这样一个阴暗灰败带着悲观郁气的贫民区,这座小楼显得格格不入,充满着乐观向上的生命力。
没有什么理由,萧白就认定这一家就是叶乘风说的那一家了,于是整整衣冠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荆钗布裙,美丽恬静的女子上来应门,这女子纯净得象深山清溪旁边的一束雏菊,在风雨中绽放着阳光的颜色,好象前世里守在窗前的那株世外仙草。
瞬间,萧白的心陷落了。
碧水山庄花园凉亭里,两个朋友愁眉苦脸地相对喝酒。
萧白沮丧地放下酒杯:“我看到她就觉得她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和她交谈了几句,越发觉得她很可爱也很朴实。可是跟母亲一说,母亲坚决不同意,说我萧家也是富家名门,怎么可以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为妻。
你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身份地位重要?还是两情相悦重要?”
叶乘风也郁闷不比,说:“即然要过一辈子,当然要两人相爱才好,可是世人总是看重感情之外的东西。”
“母亲说,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的事,在远古时,甚至是两个部落的事,两个国家的事,不能任性而为。两家结亲,身份悬殊终是大麻烦,久之影响夫妻二人感情。”
“说的也是。”叶乘风皱着眉托腮发愁,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折衷法子,“如果她肯做妾,你一心待她也可以……”
“不行。”忽然一个坚定的声音从亭后传来,“你既然对她一心一意,就只能有她一个,只能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