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回神,牵上追月直接离开了那个镇子。
我乖乖的坐在三叔的怀里,想著中午的事,三叔杀人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那麽寻常,见多了见惯了,也就发现了,三叔对别人骂他,从来都不假颜色。
但是千万别骂到我,一骂到我,三叔必取人性命,都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等发现的时候,似乎已经这般许久了,都成了三叔的习惯。有时候我也会想,大约我就是这无所不能的三叔唯一的弱点,甚至还是他的底线。
不触及我的话,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触及底线,却必遭他疯狂反击。
一直都知道三叔待我是极好的,可是越是发现他待我好,我心里就越发的愧疚起来,大概是我内心的一些龌龊秘密,既不敢让三叔发现,却又无法背著三叔扑灭掩藏。
我突然想起从前不知在哪看到的,说一个人阴暗肮脏到了极点,把他刨开了拿去烈日下晒,那颗心会发黑发臭,曛到十里之外。
於是我忍不住怀疑,自己一直这麽藏著这些龌龊的心思,若是哪天死了,会不会熏死大家,要是被三叔闻到,会不会猜到一些。
三叔看我一直垂头不语,伸出大手摸了摸我的脸。“没吃饱?”
我摇头然後撅嘴,“三叔,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吃货?”
“你不是麽?”三叔理所当然的反问。
我一阵泄气,大概三叔养著我,感觉跟养头小猪差不多吧。
不过说真的,吃饱了的确容易犯困,我在马上换了个姿势,直接跨坐在三叔的腿上,然後整个人埋入他的胸膛,抱著他精壮的腰,用脸蹭了蹭他的前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三叔让追月走得慢些,让我睡的更安稳些,然後皱著眉头低语。
“吃饱了就睡,就是不见长肉。”
呃,三叔,大概我这个品种的猪,长的要比别的慢些。
让您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