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真正拥有了如此令自己骄傲和爱的骨血之後,薛承远心底顿生了一种无可详述的喜悦,他才发觉其实自己是多麽想将平生所学如数传授给自己的孩子。
世知,会是那个能成就他如此想法的儿子吗?
薛承远望著孩子们的身影,面容上浮现起恬淡而满足的笑意。
当公良飞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几近午後了。
轻轻摆过头,便看到薛承远正坐在书桌前伏案书写。公良飞郇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这腹中的疼痛虽几经大大消去,可全身还是乏力。
“承远……”
公良飞郇轻轻开口唤他。
薛承远见他终於醒来,十分欣喜,连忙搁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
“觉得怎麽样?”
薛承远俯下身子,在床榻边柔声问道。
公良飞郇从没觉得身子这般无力过,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薛承远想他昨日受创,这胎儿又将近足月了,身体本就虚弱,大抵是不可能在短期恢复的,只能先慢慢卧床静养一段日子。
公良飞郇现在对他这碍事的肚子说不出究竟是爱还是恨,只是担心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受到了伤害。
於是轻轻伸手托住白色丝衣下的隆起的腹部,摩挲了片刻,才问道:“孩子……还好吗?”
“孩子保住了。”
接著薛承远又如实的道:“不过你最近还是卧床静养为宜。”
公良飞郇深知这次不能再大意,即便无奈也必须遵从御医的吩咐。
“你在忙什麽……?”
公良飞郇揉了揉额头,轻问道。
“在写折子。期望皇上能准我这段日子在家中陪著你。”
公良飞郇听言苦笑道,撑著身子坐了起来:“那不是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我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吗?”
“我在乎吗?”薛承远从身後扶过他。
公良飞郇轻咳了一声,喘吁吁的气道:“我、在、乎!”
薛承远想来以公良飞郇的个性可能还真是在乎。可这朝廷之上谁不知道他又怀上子嗣即将临盆了呢?
薛承远双手抚摸著公良飞郇圆润的肚子,想笑,又强强忍住不能笑,生怕再惹怒孕夫大人。
隔著柔软的亵衣,那里温热而饱满。
“飞郇”
“嗯……?”
公良飞郇坐著本就吃力,见他如此贴心的搂著自己,便顺势靠在他怀里。
“再给我生个像乐儿和知儿那般的好孩子。”
薛承远吻了吻他的耳畔,说的轻柔。
公良飞郇听罢心中也是乐滋滋的,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他的命一般,薛承远如此爱他们,也是公良飞郇所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