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公良飞郇饮尽杯中酒,佯怒道。
隋行谦笑了笑,道:“丛明廉这次真是豁出来了,只带了三十人不到,攀沿而下偷袭了他们的後方,大获全胜。这通天谷一失守,攻克玉涛山全线就指日可待了。”
公良飞郇想想时局变化,沈声道:“之所以和濮阳历渊僵持了这麽久,除了不忍伤民之外,更重要的是这玉涛山的地势确实易守难攻。明廉这次只是胜的侥幸,千万不可大意。”
“明白”隋行谦点头道。
“可有派人审问,从这几人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
“这事教给丛明成了,你看如何?”
丛明成心思缜密,是个不错的人选,公良飞郇没有异议。
隋行谦说著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扁木盒子。
“这重犯监牢的钥匙和将印都交还给你。”
“你这是做什麽?”
这下公良飞郇倒是真怒了,这麽重要的东西岂能儿戏,给来给去?!
当初交接给了隋行谦,就是意在将沅西的全部军务托付给他,万一自己有变不辜负皇上的心血。
隋行谦抿唇淡淡一笑,说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在告诉你,无论发生什麽,不能再寻死。”
公良飞郇心中一窒,这麽大点事,究竟被哪个人快马加鞭传回了京城?
看著公良飞郇那能吃了人的眼神,隋行谦一闪身形就站了起来,招供道:“你别怒!都是我通报的!”
反正公良飞郇现在动不了,沾他点便宜也不为过,谁让昔日都是他威风。
“我呈的是秘折,肯定没有第二个人看到。”隋行谦加了一句。
“隋行谦,你给我好好等著!”
公良飞郇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指著他喝了句。
“等著呢。就等你站起来那天好好教训我一顿!”隋行谦端过饭菜,给公良飞郇放在了床榻上。
“吃饭吧,飞郇。你现在正待康复,一定要多吃……”
“别都像薛承远那样婆婆妈妈的!”
公良飞郇挑起筷子,又不耐的忿忿然喝了句。他倒也不是怒隋行谦,天知道他心里怒什麽。
想来想去,或许还是怒站在他面前的怎麽就不是薛承远呢?
“好、好……”
隋行谦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兄弟情谊一马当先,这些小事他都可以无视。
“那四人都关在邡宁重犯监牢里?”公良飞郇咽了几口饭菜,突然问道。
“丛明廉一直派人守著,不敢有丝毫差池。”
公良飞郇听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过今年就和他们僵持,虚耗了他们的储备,明年开春再战。等过些日子你的腿康复了,再审他们不迟。”
“计划是可以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