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未果。
只他窝在另一床被子里,很快就进入了黑甜乡。
而顾青却没有那么快就入睡,今天看到的资料在他的脑海中交织在一起,正被他从点连成线,再从线连成面,其中隐藏着不少值得进一步挖掘的线索,换句话说,这其中有让顾青感兴趣的事物。
这是好事,不是吗?
顾青在临入睡前想着。
第二日天微微亮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不到半个时辰,已变成了鹅毛大雪,原本就一片银白的大地,更被银装素裹。猫陛下很懂的说:“看来我们不到雪停,是走不了了。”
顾青慢条斯理道:“孺子可教也。”
猫陛下有点想骄傲,可总觉得他好像没什么好骄傲的,最终决定保持荣辱不惊,昂首挺胸的跟着顾青去见了想见他们的齐智。
齐智的身体着实不算好,这会儿拥被坐在榻上,屋内的药味还没有散去。他见了顾青和猫陛下,便冲着他们抱歉道:“老夫失礼了,两位请坐。”
他对待猫陛下的态度,和对待常人一般无二,猫陛下却很吃一套,还朝他咧嘴笑了笑,亮出了一口猫牙。
齐智愣了愣。
顾青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齐老先生,可是想让我们查明衡山一役的真相?”
齐智闻言再一愣,想到了什么,语气有几分复杂道:“阁下难道并不认为柴玉关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么一说,顾青就更加确定了他昨天看了不那么和花蕊仙相关的资料,是被齐智默许的,又顾青很肯定柴玉关就是幕后之人,但他没有立时表明出来,只道:“我知道齐老先生留我下来,是想让我和他人一起对付快活王,可不说我现在手边还有一桩委托,就是没有,我也不会在不完全确认的情况下,就去给快活王送去拜帖。”
齐智斟酌着顾青的神态和语气,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在找借口推诿,心中稍安后道:“阁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接下齐老先生的委托,”顾青话锋一转,“齐老先生可亲眼见过柴玉关?”
齐智被问的一怔,稍后点了点头,却不知道顾青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顾青从荷包里掏出纸笔,他这是欲给柴玉关画一幅肖像画。
猫陛下在一旁听着恍然大悟,原来是柴玉关要倒血霉啊。
屋外雪得更大了,路上的行人几乎看不见,而开封府内却有两人两马朝着仁义庄而来,只这两人两马却并不是并肩而行,而是一人骑着一马,牵着后面驮着一人的一马。被驮着的那人不知生死,骑着马的那人却是个穿着落魄的年轻人,不知他是不是就是被李长青印象深刻的那个无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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