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不禁在心中衡量起令狐冲这话的真实性,江湖中想夺得《辟邪剑谱》的大有人在。不,可以说又有谁不愿意得到《辟邪剑谱》,不然的话青城派也不会那么大动干戈,而他也不需要从很久前就开始谋划此事。此外昨日夜里出现在林平之那老宅里的两个老贼,也是觊觎《辟邪剑谱》的,而他们俩都能找到向阳巷老宅外,其他暗中窥伺的人说不定也能找到,想要来个渔翁得利。
这么一来,令狐冲所说的也说得通,可岳不群却不相信令狐冲此子!可令狐冲身上伤势不是作假,且他若是将袈裟私藏,那必定会悄悄将那袈裟取回,如今只需将他赶走,再尾随其后即可。
为今之计,还得叫令狐冲放下戒心。
岳不群多能屈能伸,心思转圜间就冷冷道:“岳某怎知你这不是编造出来的?方才你可没说还有这么一人!”
令狐冲闻言只觉得他师父语气没先前那般强硬,当即从床上滚下地来,双膝跪地道:“弟子不敢欺骗师父,我方才没说,是因为我先前以为那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却不想他竟是在我昏迷后,才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袈裟夺走。”
岳不群冷哼一声,却没开口。
令狐冲连忙道:“我记得当时在和那两个老者打斗时,这人就在不远处提着一盏灯笼来,我想必定会留下什么痕迹,弟子愿往原处查勘——”
这时宁中则惊呼出声,原来是令狐冲的伤口又流了血出来,而令狐冲昨夜中又是被人砍伤,又是在向阳巷老宅门外躺到天明,才被宁中则找到,如今刚醒过来就那么大动作,因而如今一时间还没得到岳不群的回应,他就又昏厥了过去。
宁中则到底心疼令狐冲,就将令狐冲扶上了床,想着为他换药治伤,而岳不群这是冷哼道:“他晕得可真是时候!”
当下弃门而出。
宁中则叹了口气,给令狐冲盖上被子,期间也看到了被令狐冲丢在床头的肚兜。那上面是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宁中则在这之前以为是令狐冲从那魔教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处得的,毕竟如今江湖中都知道那任盈盈为了令狐冲召集了数多旁门左道之士,想来是恋慕令狐冲的,他们俩有了情缘,令狐冲能得到任盈盈的贴身衣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如今看来恐怕还另有隐情,不过宁中则想不通的是那第四人,渔翁得利的将袈裟夺走,为何还多此一举的留下这么一个肚兜来?
宁中则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挂心令狐冲的伤势,就退出门去外去寻金疮药。
一时间,房中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令狐冲一人。
而就在下一刻,房中突兀的出现了一道人影。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而且还是渐渐显出了整个人影来,再看他身着一袭金红色长衫,长衫上加了金红丝线勾勒的图案,那图案不像是亭台楼阁,也不像是莲花梅花那样的花样,反而更像是挥笔洒墨写下来的字样。又看他长相俊美,丰神如玉,却不是那种富贵都雅的公子,反而是带着犹如实质的凌厉之气,虽然这凛冽的气度和他那富丽堂皇的装扮有点不搭,可总体来说这却是一个灼灼其辉的年轻人。
以及他身上带有的寒意,竟是刺激的令狐冲感知到那抹冷冽,恍恍惚从昏迷中睁开眼来。
入目就是一片金红色,令狐冲:“?!!”
年轻人眨了眨眼,神情自若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令狐冲如何敢忘,当下更为惊骇:“是你!!”
年轻人轻哼一声:“确实是通情达理的我。”
令狐冲:“……”
不对,令狐冲回想起来他先前是说过这个词,可当时屋中只有他,师父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而且这里还是福威镖局,眼前这人到底是怎么闯进来,且还能不被他师父和师娘发现的?想必他的武功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深,而江湖中公认的武功第一却是日月魔教的教主,令狐冲这么想着定定地看了那年轻人片刻,试探道:“你是东方不败?”
那年轻人神情微动,还半眯起了眼睛,令狐冲不由在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竟是劳动得了东方不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