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谨更多尖锐的言语还未说出口,就因为江遥的表情皆化作云烟,他偏过脸吐出一小口浊气,再望向江遥时,带着点生硬道,“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江遥瓮声瓮气道,“本来就不应该说”
不知道是被江遥噎住,还是又犯病了,谢知谨胸口忽然一口气上不来,他忍过不适,还想说点什么缓解僵硬的气氛,房门却被敲响。
谢母在外问,“小遥在不在里面?”
江遥和谢知谨还抱在一起,有了前车之鉴,他慌乱地推开对方,爬起来说,“我在。”
“你妈妈来找你,让你回家。”
江遥出来才不到半小时,江母就找上了门——两家人对他们的事情心照不宣闭口不提,但江母还存了能将江遥“扳回正途”的想法。
“好,我马上出去。”
江遥整了整被揉皱的衣服,又摸了下自己的唇,确保自己没有不得体的地方,才低头对谢知谨小声说,“我回家了。”
谢知谨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抬眸沉沉道,“是不是没有贺鸣,你就一定会走?”
江遥已经听见了江母在催促的声音,想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可谢知谨的神情异常执拗,仿若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他喉头微哽,慢慢地点了下脑袋。
手上的力度骤然一松,江遥怕自己后悔,快步地走向门口。
电影已经播到尾声,正在谢幕,谢知谨虚靠在床沿,淡淡的阴影将他包裹起来,落寞得近乎凄凉。
门开了又关,江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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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八是a大开学的日子,谢知谨和江遥提前一天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