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缺乏安全感的贺鸣不相信,嘟囔着加了一句,“更喜欢你。”
贺鸣的唇角真心实意地弯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谢知谨依旧占据江遥心里的一半城池,也许更多,江遥只不过是不舍得他失意。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称不上幸运,家暴的父亲、贫苦的家庭、不幸的童年,他需要付出比常人加倍的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有小时候的江遥,让他明白原来无需任何条件他也能得到善意与爱意。
夜深人静时他会忍不住做假设,如果当年他没有和江遥分开,横贯江遥整个青春的人会是他,得到江遥全心全意喜欢的人也会是他,可世事偏不如人愿。
他缺席了江遥的世界整整九年。
不知道江遥是否交了新的朋友,会不会也将牛奶和面包分给遍体鳞伤的同伴,是不是也会对别人信誓旦旦说我保护你,能不能和他再相遇?
他期待着、盼望着,守着回忆,近乎成了病态的执念。
可等他成长到足以能独当一面再站到江遥面前的时候,江遥的身边已经有了谢知谨。
谢知谨的唾手可取是他的求之不得,他不甘心。
夹杂了愧疚、同情的爱又如何?
只要能瓜分掉江遥的爱,只要江遥爱他。
他就是幸运的。
—
摆放在桌面的手机发出声响,叮——
是谢父发来的班车信息,“你江姨跟江遥说好了,你俩一起回。”
谢知谨唇角微抿,浮动了一天的心渐渐平静。
“你不用管我了。”:制作○攉 戈卧慈
再看这六个字仍觉得刺眼。
他将信息保存。
一通电话,三言两语就能让江遥和自己回家,尽管带了强迫的意味,也明知自己今日的行径称得上卑劣,他却仍无法阻止自己犯错。
多日的失眠让谢知谨脸色愈发苍白,他眉心微微蹙起,正欲联系江遥,一则语音传进他的收件箱。
谢知谨略一犹豫,点开了。
熟悉的声音如烈风灌进他的耳朵里。
“我也喜欢你的,贺鸣,你别难过。”
“那跟谢知谨比呢?”
“喜欢你。”
“更喜欢你。”
寥寥数语,以绝对猛烈的攻势打破谢知谨总是沉静的世界。
狂风与大雪呼啸而来、暴雨与雷电接踵而至。
他的十指突然像是病入膏肓的患者不受意识控制开始微微发抖,而病原体的名字叫失去江遥。
三道
小贺:谁挖我墙角,谁不让我和老婆去旅游,我就气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