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停云得知结果,也很高兴,问道:“试镜那帮人和你聊原着了吗?”
王子烨把原着那薄薄一本书看了好几遍,预备试镜时能在对方问到对剧作和人物看法时,言之有物。
“没有。”王子烨道。
“那,”薛停云道,“你给他们现演了一段票友戏?”
“也没有。”王子烨道,“演了段别的,他们想听听我台词怎么样。”
为这戏做好的准备几乎都没用上,就好像要去参加奥数比赛,卷子上就一道题,一加一等于几。
也没有人提起原着,票友或京剧相关的话题。他试图表达下自己对原着人物的理解,在场几位没人应和这话题,制片和出品方都只是笑着看他。
薛停云皱眉道:“导演怎么说?”
王子烨道:“导演没有说话。”
导演戴了口罩,旁边不知是助理还是什么工作人员,说导演是:“喉咙发炎,不方便说话。”
制片等人还都附和着:“导演辛苦,轻伤不下火线。”
薛停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情况听起来,就很像是资方敲定了演员,导演有怨气,才这么一副合作了又没完全合作的态度:反正我人来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又没我说话的余地。
王子烨已自我开解了大半天,此时一以贯之,道:“也没得事,只要最后戏成了,不必在乎这些细节。”
薛停云想了想,建议道:“或许有机会单独和导演见一面吗?你是想好好演,他想好好导,你们是一个目的,都是为了戏好,将来要一起工作大半年,有了心结和误会,不利于工作。”
这要搁王子烨自己的性格,是不会想到要去做这一步的,只等着将来进组,用行动让导演知道他并非一个……简单的关系户。
“我想一想。”王子烨疲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