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赶忙上前,扶着贾诩坐下,将书信交于老者手上。
“刘伯威?便是那位荆州牧长子刘琦?”
贾诩拿着书信扫过一眼,跪坐在桌案前道:“主公,‘威’者,气压四方,使人慑而臣服,看来这位刘郎君是打算先礼后兵啊。”
“军师,传闻那刘琦兵出襄阳,连战连捷,江东孙策,还有曹孟德都败于他手,袁术更是望风而逃,我等是降是和?”
张绣也坐下身来,眼中忧色更深了。
自己拿着荆州的钱粮,却接连拒绝背叛刘表,现在人家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主公,他既然先礼后兵,那便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我等还可走一步看一步。”
老者顿了顿,沉思而道。
“军师,如今荆州势大,刘荆州待我等不薄,你又为何不愿降于荆州呢?”
张绣不解望着自己这位军师,他知晓自己军谋尚可,但长略从来都不是自己强项。
所以,他对待这位军师堪比亚父之礼。
自己降于曹操也是听他所言,然而那曹孟德实在欺人太甚,竟然强行霸占他叔母,这让他如何能忍。
唯一一次没听的便是那次,可惜要不是军师奇计,他差点又败。
自此之后,他便更坚定了不再忤逆军师的决心。
“主公,那刘表刘景升不过一守成奴耳,胸无大志,难以成事,不想生的儿子竟然是如此英武之辈。
若是三四月之前降他到也无妨,可是他现在他整合荆州兵将,又收服了温侯旧部,手下猛将如云,将军现在投他,恐难受重用啊。”
贾诩耐心解释着,心底不由叹了口气。
去年本可以投曹,可惜因为一个女子功亏一篑,让他想‘择木而息’的愿望落空。
现在荆州又出了位刘伯威,倒是让他有些犯难了。
他对此子一无所知,自己又有劝说别人攻打大汉都城的‘丰功伟绩’,偏偏这位又是汉室之后,他实在不敢啊……
“原来如此,那便听军师的,等等再看。”
张绣听到贾诩的解释,心底稍稍放下心来再道:“那军师以为,若那刘琦欲逼迫你我前往荆州,我等又该如何?”
“那自是前往许都了。”
贾诩答得异常爽利。
“什么?!军师,我与那曹孟德可是有杀子杀侄之仇,你让我降于他,焉有命在。”
张绣惊声而起。
他是从未想过贾诩竟然还对曹操抱有幻想。
“主公,曹孟德大志之人,断不会在意主公这些许仇怨,如今曹孟德新败,若投于他必受重用。
况且天子在许,大义不失,曹孟德即使偶有大败,也能再次起势,这是袁本初还有刘琦都无法企及的优势。”
贾诩再次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