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面前二位熟人没有答话却齐齐低头。
“文远,温侯可是受了重伤?!”
臧霸急声再问。
方才他便察觉到不对,这下他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
“宣高,温侯他……他被……”
“臧大帅!温侯突围之时一骑当千,独战曹军六将,力竭重伤却犹自以槊拄地,大骂曹军不止,曹贼皆惧,可终究寡不敌众,腰腹伤势实在过重,医匠也无能为力,就在方才,已经薨了……”
不待张辽说完。
刘琦已抢过话茬,带着无尽叹惋出声。
高顺和张辽在惊诧悄然偏头,眸中感激之色浮现。
力竭重伤,战死疆场。
怎么也比叛徒偷袭至死来的好听些。
“什……什么?!温侯他……战殁了?!”
臧霸大惊失色,望着刘琦失声道。
目光却是扫向张辽和高顺,似是要证实此话真假。
“不错,温侯一生征战沙场,如今马革裹尸而还,也算死得其所,不负大丈夫之名!”
刘琦铿锵而道,抬眼看向臧霸:“温侯灵柩尚在营中,臧大帅可是要去拜别温侯最后一面?请!”
说罢。
拉转马头站到路旁。
张辽高顺立刻跟随照做,大军分列两侧,中间顿时空出一条道路来。
望着前方笔直通往营寨的大道,还有这位年青而不失沉稳的少年。
“某……”
方才还有些失神的臧霸,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他好像小瞧了这位荆州牧家的长子。
自己还没和两位故友攀谈几句交情,现在便要面临两难之选。
既然是去祭拜,自然不能带上大军,最多只能带几个亲卫。
两位故友都对刘琦唯命是从,显然是温侯临死之时有了什么交代。
只带亲兵前去,万一这位不熟的刘郎君对自己或是手下人马有了什么想法,那自己可就羊入虎口了。
可若不去。
那就更说不过去。
你带兵前来救温侯,却连祭拜都不愿,这没诚意没的就像别有用心……
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