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行说：“不好。”

余句抬头看顾千行，但撞上视线后，他又离开偏开。

顾千行失笑：“下次吧，”他有点不满的样子把手压在了余句的脑袋上：“我要泡咖啡了，你过来看。”

顾千行泡咖啡的话，余句是会过去看的，但顾千行既然这么说了。

“干嘛要我过去看？”余句问。

顾千行：“你不是喜欢看别人泡咖啡。”

余句：“我什么时候喜欢看别人泡咖啡了？”

顾千行安静了几秒：“看不看？”

余句就要和你对着干：“不看。”

顾千行又沉默了片刻，接着：“我求你。”

余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好好笑，”余句眼睛弯弯的：“求人不得卑微一点？你这什么态度？”

顾千行啊了声，低头盯着余句看。

余句被看得毛毛的，正打算顾左右而不看他，顾千行突然一个低头，拦腰把余句扛了起来。

“喂喂喂。”

余句惊呼。

和那个时候一样，顾千行单手就能对付余句。

但和那个时候不一样的是，如今的顾千行，好粗鲁。

这么的，余句就被扛到了吧台旁，放在了椅子上。

余句歪着嘴，低头抬眼看顾千行，满眼怨恨。

顾千行当然得意，他笑着抬手弹了一下余句的额头，就从吧台这边绕了进去。

泡咖啡可以是个速度活，也可以是个细致的活。

显然，顾千行选择了后者。

余句脑袋撑着吧台坐着，看着他把咖啡豆拿出来，倒进去，并凑凑到余句面前来。

“香吗？”顾千行问。

“香，”余句点头：“和上次你给我的不一样吧？”

顾千行：“不一样。”

顾千行开始了，余句就安安静静坐着看。

磨豆时，顾千行说了句：“你以前也这样，一句话不说。”

余句顶嘴：“那时又不是看你泡。”

“是啊，”顾千行点点头：“这不是学下来了。”

余句收回视线。

他有点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