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翟秋雨告别后,我打了个车去医院见赵星,进病房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在吃奶卷 是我叫人给他代购送来的那一盒。
赵星一见我,奶卷也不吃了,直接说:“怎么到这么早?午饭吃了么?”
“还没吃,”我走到他的床边,拉开了一个椅子坐下,“等会儿叫个外卖送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比昨天好多了。”赵星依靠在病床的床头,整个人有种柔弱的感觉,“昨天玩得开心么?”
“不好不坏,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儿的?”
我的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所推测,现在只需要赵星的回答确认。
“我派了人跟着你。”赵星直接承认了。
“这是违法的行为。”我提醒他。
“私底下保护你的,最近有人给我送恐吓信,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乱跑。”赵星温声细语,仿佛只是在担心我。
“倒是很巧。”我不想捅破那最后一层的窗户皮,“以后不用了吧。”
“还是要有人跟着的,”赵星不急不躁,态度却很坚决,“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我没再和他辩驳,倒是觉得可以出差一次,离开了这座城市,天高皇帝远,赵星再想派人跟着我,多少也有些困难。
我打开手机上的APP,准备挑选一家好吃的外卖,刚划了一下,就听赵星说:“已经帮你订了饭。”
“这么早?”
“帮你预定了三餐,你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都能吃好。”
我用手指向上滑了滑,关了软件,问他:“陆华的事,你插手了?”
赵星很从容地回答:“我叫助理去吓唬了一下他。”
他没提给陆华设圈套的事,只承认了后续的事,但和他承认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赵星自从当了资本家后,心黑得像污泥一样,干出这种事来,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只是有点唏嘘,当年那个傻白甜的赵星,早就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七八分钟,赵星的助理亲自拎了个食盒敲门进来 那是我的午饭,海福居的顶级套餐,一套上千元。
我吃完了,看着赵星也吃完了他的病号餐,助理又进门来收拾了厨余垃圾,只留我们两人在房间里。
我想起身告辞,但迟迟下不了决心,赵星的眼神清凌凌的,我现在就走,恐怕会伤透他的心。
我们僵持了一会儿,赵星伸手想抓我的手,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假装自己要玩手机游戏。
赵星的手指在半空中悬浮了一会儿,疲倦似的落了下去,他说:“崔明朗,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倒不惊讶赵星会找我谈,我只是好奇,他想开什么价码出来。
“以后我不找旁人了,”赵星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表情,我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所以声音变得更小了一些,“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会管你在外面找了谁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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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
我在大半夜被赵星的电话吵醒,整个人暴躁得想骂人,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干嘛,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
“明朗、明朗、明朗……”赵星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地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