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宋清河,就像不远处,白织灯光下那只扑棱的飞蛾。
“宋总”他走到宋清河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宋清河一眼后,便飞快地低下了头。
他的身材很瘦,二十五岁的男人,身板依然带着稚嫩的少年气,白衬衫的下摆已经湿透了,黏黏地贴在他的小腹上,那里的皮肤便也跟着显露出来。
白皙的皮肉,单薄,瘦削,若隐若现地呈现在宋清河的视线里。
莫名的,宋清河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羊羔,还是他爷爷从乡下抱回来给他养着玩的,也是这么白,这么瘦,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惹人心疼的模样。
但宋清河从来不是心软的人,后来那只羊养肥了也被端到了宋清河的餐桌上。
宋清河垂下眼帘,冷冷地看了徐淮几秒钟,而后抬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西装脱下来,不甚温柔地甩到徐淮的头上。
“穿上。”嫌弃又不耐烦的语气。
徐淮的脑袋被宋清河的外套罩着,鼻腔里充斥着的全都是宋清河身上的味道,这种时候的徐淮是失去判断力的徐淮,无论宋清河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地照着做。
他将宋清河的西装外套穿到身上,宋清河比他高大许多,北方男人骨架修长,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满足。
穿好之后他又抬手拢了拢,让宋清河的衣服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然而宋清河却对他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小雀跃毫不知情,当然就算知情,估计宋清河也只会嘲笑他。
“你最近怎么回事?出门不带脑子是不是?”宋清河的责骂如期而至,劈头盖脸地落下。
他那点欢欣很快便被宋清河冰冷的嗓音逼退,他又成了那只瑟瑟缩缩的鹌鹑,耷拉着脑袋站在宋清河面前,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了宋总,您别生气”
陈远闻走进摄影棚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