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又如法制炮捧着傅薏的脸亲了好几口,软声软气地唤他:“阿薏,阿薏,阿薏,好阿薏。”
傅薏目光再次一沉,直接低头噙住在他怀里撒娇的人的唇,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这才抱着人,向楼下走去:“这就给你做。”
已经被傅薏抱习惯了的何洛,手揽着傅薏的脖颈,一双长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间,随着他下楼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摇晃着玩。
下了楼,傅薏将他安置在餐椅上,见他又赤脚踩在地板上,主动拿了双拖鞋给他,与他商量道:“要不我在家里给你铺一层地毯吧。”
何洛嫌弃地踢了踢傅薏替他拿过来的拖鞋:“不要,我就喜欢踩到地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铺了地毯,毛绒绒的不说,还痒得难受。
傅薏看他把拖鞋提走了,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随手从身上取出一双袜子来:“不穿鞋,穿双袜子行吗?”
何洛见傅薏都蹲下身去给他穿袜子了,只好听话地点了点头。
傅薏给何洛穿袜子,没见他抵触,轻哄了一句:“乖,到了夏天就允许你不穿袜子,随意走了。”
何洛沉默了一下,他们这种关系还能处到明年夏天吗?
傅薏没看到何洛眼里的沉默,给他穿好袜子后,进厨房净了手,在冰箱里翻了翻。
由于家里人少,冰箱里的囤货不多,他找到一盒虾仁,想了想对何洛说道:“虾仁炒饭可以吗?”
有虾又有饭,何洛已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哪里还会挑,想也不想地说:“可以!”
“嗯。”
听到何洛满意了,傅薏挽起衣袖,挑了条浅色系的围巾系在腰上,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厨房里的动静传来,何洛忍不住好奇地看去,他看见男人系着围巾,动作无比优雅地洗菜、切菜,就连倒油、炒菜都做得无比地熟练,没有一丝手忙脚乱,像个衣冠楚楚的谦谦君子。
这话一在何洛脑中浮现,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刚在浴室不穿衣服的傅薏抓着他的手在镜子面前办的事,脑袋一热,在心里呸了声。
什么衣冠楚楚,衣冠禽兽还差不多!穿上衣服是人,不穿衣服那就是个禽兽!
一份炒饭,傅薏很快就做好了,他净了手,取了餐具端在何洛面前,用勺子喂了他一口:“尝尝合不合胃口。”
还沉浸在傅薏不做人画面里的何洛骤然间被人喂了口饭,愤愤然地咀嚼了起来,傅薏这么能欺负他,他就该多吃几口他做的饭,把他吃穷!
何洛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米饭的味道一入口,那颗粒分明的米粒中夹杂着鸡蛋和虾仁的味道在味蕾中绽放,瞬间令他把什么都给忘了。
好好吃,好对他胃口!
自从家里破产,他不做何家小少爷以来,他就没有吃过这么对胃口的饭菜了。
虽然他妈的厨艺也不差,但跟以前在家里每道菜厨师都是按照他家每个人的口味特意制定的饭菜做出来的还是有不少差别的。
何洛将嘴里的饭粒咀嚼下肚,就要去抓傅薏手中的勺子,但他一把手给抬起来,手臂上就传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一想到这股酸涩感都是拜傅薏所赐,他娇气地把手收了回来,小少爷脾气上来了,直接对着傅薏张开了嘴:“啊!”
他这副理直气壮要自己喂的模样,令傅薏觉得好笑,认命地端起餐盘,一口一口地喂起他来。
饭喂了一半,他见餐盘里还剩下的另外一大份的另一半,不由得有些犹豫。
正享受被人喂饭的快乐的何洛,嚼完嘴里的饭粒,没有看到下一勺喂过来的饭,抬起头,朝傅薏再次“啊”了声。
“还要?”
何洛点了点头。
傅薏又重新开始喂他,眉心却微不见地蹙了几下,吃了一大半份了,还要吃,这是有多饿。
何洛那个叫晋远的好友上司,究竟是有多抠,连饭都不给自己的好友兼副手吃饱。
傅薏心里想着事,一个没注意,餐盘里的饭都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