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不动声色,答应道:“听你的。”
于是GoPro端正机位,米贝明就以睡衣打扮入镜,怀里抱着个靠枕,背景里好多布娃娃。
而他用来蒙住眼睛的道具,正是今天他送给梁绪的领带。下午就来过一遭,属于梅开二度了。
梁绪把他头发抓一抓,安抚道:“别紧张,试拍摄而已,后期都可以剪。”
米贝明仰起头,鼻梁高挺,嘴唇红肿还毫不自知,说:“我没紧张啊,你快开始吧。”
第一个拿到手里的东西,很好猜,木质柄,金属螺旋起嘴,是红酒启瓶器。
梁绪离开一会儿,继续去物色新挑战品,留米贝明在镜头前轻晃,自己玩起来了,伸长胳膊摸到一个布偶,拿到身前来仔细摸索:“这是尾巴,但是我们家有尾巴的娃娃太多了,这个尾巴长,可以排除兔子和熊。”
如此念念叨叨,米贝明暂且没有感受到尬场,他专心地分析了几句,下定论道:“是小狐狸么,抱尾巴的那款?”
“是。”梁绪回来了,笑着递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方盒,听他贼兮兮地乐道,“其实我拿到手里就知道是哪个娃娃,装模作样凑时长罢了。”
梁绪“嗯”一声,催道:“猜猜这个。”
方盒很光滑,只能在其中一面上摸到烫印的手感,米贝明歪着头凝神,可惜摸不出具体的图案来。
梁绪欣赏着他全无防备的模样,心里作恶的欲望越发嚣张,他看一眼GoPro,并不打算关掉,就这样拍一部亲热戏也无妨,记录下小米尝新的第一次。
“是手机吗?还是耳机?这种包装太常见了吧。”
“你可以拆开。”
米贝明就拆,里面是软的,海绵泡沫,在其中嵌合着一支很细的、触感冰凉的小棍。
“好像是金属的?或者玉的?”米贝明琢磨片刻,不大确定,“簪子?光秃秃的,女生用来盘头发的那种叉子?”
梁绪笑起来:“你今天吃完烤肠把叉子掉地上了,记得么?现在还给你。”
米贝明转过头来“看”他:“扯,形状都不一样。”
“但是都叫叉子,也可以叫银叉。”梁绪拿过这根做工细致的情趣物品,暂时放到茶几上去,以便等会儿使用。
米贝明还在泡沫里摸,试图发现其他的物品:“用来干什么的?我好像没听你说过。”
方盒和靠枕也被梁绪拿走了,他不打招呼地压趴小米,低笑的声音太愉悦了,有种坏人得逞的得意感:“送给你的礼物,这只是其中一份。”
说着就掐住米贝明的脸颊,将他吻得只能闷哼,无法说话。
宽松的睡衣不具备御敌之力,米贝明感受到撕扯,顿时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才错开唇瓣,立刻就叫:“你轻点!扣子扯掉了!”
梁绪亲了亲他露出来的一点鼻尖儿:“扯掉了给你缝。”
“...你发什么疯,你该不会是有那什么癖好,镜头让你兴奋?”
梁绪轻笑一声:“你就当是。”
说罢好商量地解了两个扣子,索性又直接撩起衣摆,将柔软的布料全都推到小米的锁骨下,把他覆着薄薄肌肉的上半身彻底暴露,两片胸口上未消的斑斑咬痕一览无余。
米贝明麻了,格外羞耻,脸颊连着额头都涨红,刚要伸手去摘领带,就被制住了手腕。再紧接着,另一条早有准备的领带出场了,不知道捆的什么结,勒得不疼,可也根本挣不开。
米贝明气得没话说,把梁绪的名字恶狠狠地叫一遍,嚷道:“你真要下海啊!”
睡裤也被扒了,两条大腿光溜溜,这下几乎不着寸缕,活像一只被迫敞开了壳的贝壳。
米贝明屈起腿,受缚的胳膊举在头顶,他把脸使劲儿往沙发里埋,闷声大骂:“梁绪,你他妈,快上来!”
不然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展示品一样被镜头拍摄,简直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