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原脸上有笑意闪过:“那里快成你第二个家了,时间长了你妈应该会怀疑。”
“那就到那天再说。”
付嘉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明亮又清透的眼睛盯着徐书原,唇齿微微张着,像是在等他进行下一步。徐书原伸手关掉灯,低头嗅闻付嘉颈间的好闻气味,嘴唇印上细嫩白皙的皮肤。
“用了我的沐浴露?”
“……”付嘉失语,翻身咬上他嘴唇,“狗鼻子。”
耳鬓厮磨的感觉总是那么令人心动。
早上起床迟了,徐书原先收拾好,坐在客厅等付嘉。付嘉火急火燎地刷牙、穿衣服,出门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车钥匙,只好改为坐出租去医院。
之前付为民介绍给儿子的那个人确实医术高明,不过她属于特需门诊,每次光挂号费就要三百六。但贵有贵的好,看病不用怎么排队,所以尽管徐书原想换人付嘉也没同意。
经过检查确诊是耳神经受损,需要动手术。
“开刀就开刀吧。”
出了门诊楼,付嘉跟徐书原商量:“医生也说了不算危险,万一开完刀就痊愈了呢,我觉得有机会还是应该搏一搏。”
“我都行。”
徐书原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很平淡,能恢复听力当然好,不能恢复也早已习惯。他来看病仅仅是因为付嘉,因为付嘉特别想他好起来。
回家路上付嘉就打开公司内网查徐书原的工作安排,预备跟医生确定手术日程。徐书原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付嘉算好给他看:“就五月底六月初请假吧,那个时候年报也出完了,中期还没开始,你老板肯定没话可说。”
徐书原撩撩眼皮:“嗯。”
“到时候你多请几天咱俩还能出去旅游一趟,你觉得自驾游怎么样,要不然就去新疆?”
“嗯。”
态度不积极。付嘉撇嘴:“一点儿都不热情,算了,不去了。”
徐书原放下手机:“手术完立刻陪你去自驾游还不满意?那我不要手术了,陪你在外面玩上十几天怎么样。”
付嘉伸手捏紧他的鼻:“敢不手术我削了你。”
两人在后座动作言语皆亲密,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神情古怪。
到家徐书原付的钱。付嘉下车后,走到自己那辆SUV跟前往里望了眼,徐书原问怎么了,他鼻根微皱,闷声半晌摇了摇头:“记得昨晚不是停在这儿的啊……”
总觉得车子挪了地方,兴许是自己记错了吧。
回到家付嘉一屁股坐沙发歇着,徐书原在门口拆快递,不久摆了个相框到客厅的电视柜上。
“那是什么?”付嘉眯起眼没看清。
“标本。”
付嘉觉得新奇,走过去才发现那是枇杷叶标本,心里霎时一阵暖流涌过。自己的每一点爱意,徐书原都好好地珍藏着。
他把相框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舍不得放手。回过身,徐书原已经进卧室了。
他跟进去:“书原?”
徐书原换着衣服,头也不回,“怎么。”
付嘉站在那里,满身满腔填满柔情蜜意,眼神都快要化了。
徐书原换上卫衣才转身,朝他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