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一直在这等你。”

他只能来这等他，不让人瞧见，不给他带来麻烦。

“哦。”

许清玄挣脱出他怀里，男人大衣西装，行李箱子一副要走的样子。

“那再见吧。”

“清玄！”

薛回拉住他。

许清玄回头道：“薛哥，第一次是入梦，第二次爱上我，还是做梦吗？”

许清玄扭过头，转身就走，拿房卡开门。结果薛回也跟过来，见缝插针地钻了进来。许清玄想不到他这么无赖，推他推不动，又要去拖行李箱。两人在玄关撕扯，男人捞着他的腰一把抱起来，放在橱柜上，两手按着橱柜将他堵在里面吻他。许清玄情急地去扯他的头发，被薛回拉着手按在墙上摸索。

“玄玄，我爱你。”

男人低哑压抑的声音在黑暗里震动。

忽然，灯打开了。只开了玄关，男人潮湿的脸庞，情动的双眸，深情凝望着他的样子是那么脆弱。

许清玄愣了一下，从没见过薛回的脆弱，让他一时都呆住了。男人吻上来，让他无法思考。他幽暗的眼神望着他，仿佛把他盯穿了，钉死在墙壁上，他无法动一动。房间里的灯有时昏暗得让他看不见，心中忐忑，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手心出汗，像发烧一样。嘴唇只有痛的感觉。

许清玄从挣扎到情动，脸颊通红，迅猛又急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差别那么大。

而男人并不甘于此。

他把外衣脱了，慢慢地解领口的扣子。许清玄瞠目结舌地看着……

许清玄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干嘛！”

薛回微微笑着，一把抱起他进了房间。

他被温柔地放倒在床上，脑子完全崩乱了，心跳得像小鹿乱撞，在他面前再也逞不了威风。

脑子里只冒出一句 “睡吧，就算只睡一晚也很值啊！” 睡还是不睡，他内心焦灼着。紧张、心慌，莫名的羞耻笼罩了他。他脑子昏昏，心跳剧烈，已经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方才他还在地下室那张床上，还在角色里。而现在……

……

那一刻是有点想哭的。

仿佛是第一次，就像那个夏天隔间的浴室，发锈的蓬蓬头，肮脏的地板，他第一次喜欢的就是薛回，那个浴室梦境的对象也变成了薛回，现在薛回就在他身边，脑子里全部都是薛回。

他在当时怎么也想不到梦中的景象有一天会变成现实，他会触摸到他，会和他说话，会和他产生交集。会为他心动，为他失落，为他伤心痛苦，会有一刻想不顾一切保护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

深爱过，离别过。

继而又重新相见，拥抱在一起。

这些都是新鲜的体验。

他们就是彼此的初次。

……

整个过程，薛回送给他一次极致的享受。到最后，许清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那晚之后，许清玄回上海，薛回回家，很久他们又没见面。两人什么也没说，也没许诺，只微信甜蜜地联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