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野心 一个米饼 2015 字 2022-09-14

宿舍只有这么一亩三分地,再怎么参观,转两圈也就转完了。

易风辞从阳台转回来,发现那个小花瓶已经被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台灯后面,试图用仅有一根手指粗的台灯柱,挡住那朵再也不会衰败,盛开中的玫瑰花。

永生花的危机过去,沈南星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他从柜子里面找出一条毛毯,站在仅有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前,久久没有出声。

易风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一条毛巾,看到沈南星杵在床边木头人似的不言不语,问道:“想什么呢?”

沈南星明显一怔,笔直的背脊再次挺直了一些,“没什么,这个床有点小,要不然你睡这里,我去李哥那屋凑合一宿,正好他今晚回家了。”

易风辞微微皱眉,看似不理解道:“我们不是经常这样挤着睡吗?”

话虽如此,但此一时,非彼一时。

况且他们平时挤在一起也是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临时发生,也能迅速的裹着被子滚到一边。

以前两人睡在一起,也曾不可避免的发生过某些尴尬的事情,只是沈南星心思清明,觉得那些晨间、晚间、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奇特冲动纯属人类本能。

他如此,易风辞也是如此,这世界上如果没什么功能障碍的人估计都是如此。

有伴侣就和伴侣解决,没有伴侣就独自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一个活生生有手有脚的人,总不会被欲望憋死。

沈南星活了 24 年,也确实没被欲望憋死,偶尔去易风辞那间隔音效果极差的卫生间解决一下,隔着 “哗啦啦” 的水声,也不知道易风辞能不能听到他在里面哼哼唧唧。

猫一样的 “呜咽” 声从宿舍响起。

易风辞还未问清今晚到底怎么安排,沈南星就动作僵硬地摊开毛毯,把毛毯蒙到自己头上,而后甩掉脚上的拖鞋,一点一点爬到窄小的单人床上,紧紧贴着墙面躺下。

易风辞怕他把自己闷死,上前拽了拽他的遮羞布。

谁想越拽,沈南星捂得越严,最后整条毛毯都汇聚到了上半身,只留一双白皙泛红蜷着脚趾的脚丫子裸露在深蓝色的床单上。

易风辞盯着那双脚无声地笑了半晌,尽量压住笑声说:“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时间还早。”

“刚两点多。”

说完转身要走,右手的两根手指就被沈南星紧紧拽住。

易风辞扭头,看到沈南星正趴在床上遮遮挡挡的露出一双眼睛,闷声说:“不许走。”

“那我去李哥的房间住?”

沈南星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这个时间给李哥打电话多少有些不好,于是跟自己妥协,“算了,凑合一下吧。”

第26章

第二天一早。

沈南星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睡觉前面对一面墙,醒来后,竟然又莫名其妙地钻进了易风辞的怀抱里。

前段时间他想改掉这个坏毛病,但无论如何都改不了,有些习惯经年累月,就像深入了骨髓,好像在他熟睡之后,身体会自然而然地往易风辞那边跑,拦都拦不住。

他甚至怀疑,这种习惯已经形成了某种肌肉记忆,并不是他人为所能控制的。

而且他以前没有发现,原来他和易风辞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抱得这么紧?交缠的四肢好像古树上低垂疯长的藤蔓。藤蔓鲜活的缠绕在一起,上下摩娑,互相吸引,原本极柔软的衣服布料,此时粗糙的好像一张树皮,似乎只要蜕掉这层皮,就能窥到他富有生命力的根。

尴尬的生理反应果然如期而至,这次无路可逃,只能趁着易风辞没有睁眼,偷偷地挪开他的手臂,从他双腿之间抽出自己的一条腿,轻手轻脚地溜进浴室。

进入浴室后才想起一件事,这间宿舍的隔音效果跟易风辞的那栋老房子差不多。

也不知道把花洒的声音开到最大,能不能盖住他的声音。

沈南星的脸有点红,站在薄薄的水雾下偷偷摸摸地握住了某个精神抖擞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