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怪你。”
他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地在病房里响起,也因此褪去了平时清冷的语气,听来温柔得溺人。
谢淮怔住。
他终于明白了,当所有人都觉得秦轶言是神经病,告诉自己他是反社会人格、劝自己快跑时,为什么还会犹豫。
因为秦轶言真的是把二十六年来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秦轶言的语气仿佛在撒娇,“明天还有考试,快回去复习。我可不希望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知道了。”谢淮抽了抽鼻子,擦干眼泪,“以后不许做傻事了。”
“嗯。”秦轶言把头扭向另一侧,“肖医生,带他回去。”
谢淮也知道他现在需要休息,确认没事后跟着肖玉琢走出了病房。
听到门关上,秦轶言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我还是给你打一针安定吧,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身后响起了她的声音。
秦轶言缩在被子里,一改刚才温和的语气,闷声警告道:“不要什么事情都和谢淮说。”
“但作为你的伴侣,他有知情权。”
“我根本没法杀人,这点你还不清楚?”
自从看到他跳楼自杀摔成肉饼的父亲,亲自给他收尸后,秦轶言对血和肉的恐惧几乎到了极点。最严重的时候,他连鱼和鸡都不敢杀。
当早晨听闻蒋社死讯,看到尸体被抬出时,他就已经找没人的地方稀里哗啦吐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