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来,胡绥就听说了两个爆炸性消息。
第一件,任东南在去分局的路上,跑掉了,如今分局的人正在四处找他。
第二件更爆炸性,那个任西北,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是真的么?”
“李小酒回来跟李部说的,我都听见了。”梅青脸色还不大好,说完抚了一下额头,“这个该死的池清明,给我灌了那么重的迷药,害得我现在还头疼呢。”
胡绥说:“他不是已经死了……”
梅青一愣,说:“所以说他该死啊。”
“……李部去分局了么?”
梅青点点头:“咱们院子里如今守了好多分局的人,个个都是大帅哥。”
胡绥走到窗口朝外看了看,果然看见不少西北分局的人。
李成蹊叔侄俩中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外头好大的动静,梅青和胡绥出门去,就看见几个穿灰色中山装的分局的人抬着一个人进来,那人浑身裹着红布,一动不动。
李成蹊问:“几点醒的?”
“八点多就醒了。”胡绥问,“那是……”
“任西北。”李成蹊身后的李小酒率先回答,“或者说是泥人。”
他们把泥人任西北带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梅青说,真的是任西北复活了?”胡绥偷偷问李小酒。
李小酒说:“我也很奇怪,这不我叔叔把他带回来要细细查问呢。不过我们在分局,问了些任西北生前的问题,他都回答上来了。”
胡绥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和梅青围过去看。
任西北身上的红布已经被除去了,但是关押他的房间门上贴了好几道符。他们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就见任西北靠坐在床上,看见他们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身上也干干净净的,穿了一件宽松的薄毛衣,看起来和任东南长的很像,只是更瘦削有些,脸很苍白。
李成蹊在桌子前坐着,正在审问他,任西北呆呆的,但每问必答,问他的出生年月,生活经历,甚至问他在百花洲的一些私人小事,全都对答如流。
“真的是任西北啊?”梅青说。
李小酒说:“我还是不信,死了那么久的人,还能活过来?”
“既然有泥人术这个东西,肯定就真的能造出来。要是一个邪物,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任西北的事吧?”
李成蹊从房间里出来,他们便围上去问:“李部,是他么?”
“暂时看不出异样。”李成蹊说,“我们对任西北的了解有限,如果能找到任东南,他应该最清楚。”
“可是任东南跑了啊。”李小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