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考大学的事,江臣要求他毕业之前不能跟江阮发生.关系。
江阮听他说完,脸上顿时烧红,无比尴尬说:“我爸怎么跟你说这个啊……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谢时屿不想复述一遍了。
江阮眼巴巴地盯着他瞧,谢时屿差点被他盯出反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那还能不能亲一下?”江阮朝他走近一点,眼睫扫过他掌心。
谢时屿手揉到他发顶,克制自己,纵容他,趁着夜色笑笑说:“只能一下。”
江阮手臂勾上他脖颈,抬头亲过去,真的短暂几秒,谢时屿就把他推开了,掌心温柔地捧着他脸蛋掂了掂,开了自行车前的小灯,递给他书包,“回家吧,我等你到了再走。”
等到高二下学期结束,高三开学之前,江阮都在准备高中参加的最后一次省级化学竞赛。
他去封闭式集训,再见到谢时屿已经是九月份。
谢时屿穿了身很简单的白T牛仔裤,去机场接他,明明不怎么惹眼,但江阮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他,扑腾着奔过去,撞到他怀里,谢时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着脖子亲了一口。
“好久不见!”江阮搂紧他说。
谢时屿被他笑晕了,问他:“多久?”
“我已经十九天没有见你了。”江阮小声咕哝完,抿了下嘴唇,满脸通红,卧蚕弯了下忍不住跟着笑。
谢时屿拎着他的小行李箱,宛如考场外等候的家长,虽然并不懂他天书似的的实验和公式,还是揽着他肩膀,牵着他的手,低头一点一点问他。
这次再开学,燕宁一中高三的课向来都很紧张,一直赶进度。
幸好谢时屿之前的半年没白学,现在勉强能跟得上。
他不至于对自己完全没数,想跟江阮考一个学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主要想考的,还是电影学院的导演系,因此,除了学校这些课程和考试之外,也在准备艺考。
他知道江臣的意思不是让他非得跟江阮待在一起,只是他之前太混了,至少得认真做点事情,才值得被信任。
中间一个月,听说外婆生病,他出了趟国。
不过不严重,是每年换季都会犯的老毛病,去医院陪了一段时间床,等到外婆出院,他没顾施宁阻拦,直接买了回国的机票。
“真的没事么?”江阮问他。
“没有,”谢时屿揉他脑袋,“我外公外婆想让我留在那边读大学,就算在国外,大学也要住校,也不能成天回家,跟在国内没什么区别,想去看他们只是一张机票的事。”
他没跟江阮说施宁的事,免得他烦心,施宁想让他出国,只是为了讨他父亲高兴,但对他来说,没有比江阮更重要的。
高三开始,每晚都有晚自习,得上到十点半。
阮云秋在家里做了饭菜,有空就她或者江臣开车送去学校。
但平常都很忙碌,大部分时间只能让保姆送过去,头几天只准备了江阮的,后来她又让保姆多送一份,江臣也没说什么。
虽然脸色还是挺臭。
“要是想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就提前跟阿姨说一声,”阮云秋嘱咐江阮,然后给了他一张卡,“免得她白送一趟。”
“嗯。”江阮点头。但江臣也给了他零用钱,奶奶更不必说,总是怕他饿肚子。
谢时屿不太好意思总是麻烦江阮家里人关照他,去拒绝,要么给点伙食费,又未免太不礼貌了,他就时不时给江阮转点儿钱,随便他想花或者存着。
“哥,”江阮突然算了算,趴在谢时屿身上,挺离谱地跟他说,“我好像发财了。”
谢时屿没听懂,心猿意马,捉住他手腕,亲了下那细瘦伶仃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