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沈时骁珍藏红酒的酒窖。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沈时骁转头:“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夏稚答随口回了句白天睡多了。
他总不能说,小说看多了,寂寞难耐叭。
沈时骁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叠,沿着笔直地裤线露出一截脚踝。
夏稚慢吞吞坐下,一双小鹿眼眨巴眨巴望着面前的红酒。沈时骁轻轻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分慵懒的笑容抵达眼底:“一起喝一杯?”
夏稚捧着递过来的红酒:呜呜呜,罗曼尼·康帝!都是金钱!
沈时骁侧身靠在沙发上,手臂时不时抵着额头看着夏稚,似乎犹豫很久,他举起酒杯:“新婚快乐。”
夏稚抿了几小口红酒,眼眸带着微红,流光四溢。
与沈时骁轻轻碰杯:“新婚快乐。”
地下一层养着许多小雏菊和鼠尾草,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夏稚醉了,盘腿坐在沙发上,鬼使神差问出他最好奇的问题:“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和初恋分手吗?”
沈时骁眼眸闪了闪。
夏稚垂着纤细的睫毛:“抱歉,我让你难过了。”
“他突然就消失了。”沈时骁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几年前我父亲去世,我患了严重的心病,我妈妈陪我去国外治疗。我是在医院认识他的,他是个留学生,当时在医院做义工,他叫summer。一次意外,我们俩相识,他每天都会在医院的花园等着我,在我告白的第二天,他再也没有出现。我找遍了法国,都没有找到他。我没有他的学校信息,没有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可爱,眼睛很漂亮的男孩子…”
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夏稚蜷着双腿,脑袋枕在手臂上,像一只没有防备的小兽。
沈时骁轻轻起身坐到夏稚身旁,温热的手掌落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
还是和一样软。
沈时骁凝视着夏稚,慢慢俯下身,吻向他的发丝。
“不过后来,我终于找到他。”
“但他忘记我了。”
“没关系,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
司机停在沈家门口,夏稚轻轻挽着沈时骁手臂,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沈时骁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安抚,“没事,都是家里人。”
会客厅已经坐满了人,当夏稚和沈时骁进来时,一双双目光汇聚而来。
沈时骁:“妈,我和稚稚来了。”
沈母正在和沈时骁小姨聊天,抬起头时温婉一笑,“稚稚,快来妈妈这里。”
夏稚朝着长辈们点点头,小跑着坐到夏母身边。沈家的亲戚地位依然显赫,有很多熟面孔,大多是社会名流。
不过沈家一派大多依附于沈时骁父亲,如今沈时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大家对他还是有所敬畏,说话时并没有拿出长辈的姿态,反而小心翼翼。
沈时骁的姑姑最先张口:“这就是时骁的媳妇儿?”
夏稚乖巧点头,问过沈母后回道:“姑姑好。”
姑姑问他:“你是夏淮山的儿子?”
夏稚:“对。”
姑姑似笑非笑:“夏淮山可教出个好儿子,你们家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