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浮云的点快到了,他心情显得十分不错,低头在沈文逸的耳骨上湿漉漉地咬了咬∶"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因为你是个Alpha,做这种事的时候格外方便,我不用担心你会怀了我的种。"
沈文逸的瞳孔狠狠一震,呻.吟声全都破碎在了喉咙里。
"你的粉丝知不知道你在床上这么浪啊,天仙?"段浮云压着沈文逸的后脑调笑,他不想看沈文逸的眼睛,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这样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愧疚。
是对某个人的愧疚。
沈文逸的脸埋在被褥里,他极度缺氧,一句话加着呻.吟声被断成了好几节。
"段哥,我到底哪里不好……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每次看我,好像,都是……透过我去看别的什么人……"
段浮云沉默着没回答,新一轮的欲望又爬上了头。
地上的手机震动,段浮云一开始没有理会,停了半个小时又震了一次。
段浮云这才从床头抽了纸,擦了擦手指,伸手将手机捞起来,接通。
"段哥,我们这边的人跟宁海川搭上线了。"
段浮云披了件浴袍,坐在落地窗旁的软椅上,点了根烟∶"哦,那边怎么说?"
"宁海川想让我们这批器材低两个百分点,他就同意招标。"
段浮云掸了掸指尖的烟,眼睛眯起来∶"好,就按他的意思办。"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段哥,段伯父的忌日快到了吧?今年要不要提前把东西准备着。"
段浮云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会,吐出烟圈∶"提前准备吧。"
对面的人说∶"放心吧段哥,这件事我们一定给您办好,让宁海川给段伯父陪葬。"
段浮云"嗯"了声,"知道了,挂了。"
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段浮云瘫软在椅子里,往事渐渐浮上心头。
段家本应该是阖家美满的,段浮云二十三岁那年在国外读研,段长瑞的公司越做越大,无意中动了宁海川的蛋糕,结果,心狠手辣的宁海川直接联合他人做计,让段长瑞银铛入狱。
等段浮云知道的时候,段长瑞已经死在了狱中。
段浮云的母亲乔红受不了打击,开着家里唯一一辆没有被法院强收的便宜车,撞向了宁海川三百多万的路虎揽胜。
一声巨响,路面上四道轮胎抓地的剧烈齿痕。
段家的车,前座挤后座,整个车身像一团被揉旧的废纸,安全气囊都没打开,乔红当场死亡,而宁海川的车,仅仅只是副驾驶座的下方凹陷进去。
那天,宁海川的身边坐着的,是刚放学的宁郁。
段浮云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现在这么极力想治好宁郁的腿是为了什么。
想来想去,他压下心底一丝异样的感觉,只认为自己是替母亲还债,顺便获取宁海川的信任,一码归一码,等治好宁郁的腿,再找宁海川好好算这一笔杀人偿命的账。
*
宁海川的生意这几年越做越大,但凡有拦路的,他都会想办法找人解决掉。
最近李总那边组了个局,宁海川这天带着宁柏去,想着给宁柏铺铺路,让孩子混个脸熟。
聚会上聘聘婷婷,莺莺燕燕,有不少的老总和公子哥们都身边带着人,有人带的是子女,出来让见识场面,有人带的是男伴女伴,出来撑排面。
李总朝着宁海川举杯,很明显话里有话∶"宁总可真是大度呀,对这个继子如此的看重。"
宁海川笑笑,面上的表情显得颇有些懊悔∶"男人嘛,谁还没几笔风流债了,不瞒各位,其实阿柏是我的亲儿子,当年和孙总在酒桌上喝多了,酒后没管住自己,睡了个姑娘,这才有了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