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眉皱了一边,没说话。
陆崇伸手掐了一把宁柏的脸,笑咳两声∶"我发现你这人怪的很……."
"担心我,喜欢我就直说嘛,还非得搞得这么矜持。"
宁柏低头把手里的东西给捏了捏,将手心覆盖上去,像是在一分一秒地等着时间∶"没担心你,我找校长有事,问竞赛保送的事情。"
陆崇挑了下眉∶"奥 那就这么巧,刚好赶上我出事这会儿,你也连晚自习都不上了,专门就去问校长竞赛保送的事?"
宁柏∶"……"
陆崇叭叭叭像苍蝇 样,找到一个突破口,就再停不住话。
"宁柏,你能不能别这么口是心非?"
"你明明心里有我。"
"你说句喜欢我会死啊?"
"你再这样作,信不信我跟别人跑……"
"你能不能说句 -"
忽然,陆崇的侧脸被贴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到嘴边的话被突然打断。
红肿又滚烫的侧脸,一直都被疼痛感侵蚀着,就这么地,被突如其来的冰块给降下了温度。
宁柏垂眸,淡淡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你自己拿着敷吧。"
陆崇呆呆地握住手中的冰袋子,刚才宁柏去小卖部,是要冰块去了吗。
这包冰块被宁柏捂的化了一些,没有了棱角,敷到脸上并不珞人。
陆崇有点呆傻地笑了下,没在说话,静静拿着冰袋敷自己的脸。
过了一会,冰块完全化掉了。
陆崇将水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侧脸上的红肿消退一大半。
宁柏的手臂环在胸前,松散地靠在椅子背问他∶"还疼么?"
陆崇点头∶"疼啊。"
宁柏皱了下眉,用一只手去扳陆崇的脸,细细打量∶"都用冰块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疼?"
陆崇把脸凑了凑,及其不要脸的说∶"你亲一口我就不疼了呗。"
宁柏∶"……"
陆崇不依不饶∶"快点儿!我真的疼死了!"
宁柏 动也不动,静静看他。
大概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都会降低一大截,陆崇像个幼稚鬼一样∶"你再不亲我,信不信我疼的从教学楼顶跳下去?"
宁柏∶"……"
有风而过,树叶簌簌作响。
宁柏的眸子清透而淡然,映在陆崇漆黑倔强的眼仁中,两个人无声对峙。
宁柏默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