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啧”了一声,不满足似地,将手指轻轻插进宁柏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关,用手指去调戏他的舌头。
宁柏的憋在胸口的气全部倾泻,嘴里被两个指头抽插着,再也没忍住,手指扣紧陆崇的肩膀,仰着头轻声低咛。
陆崇身心得到了满足,但又不止于此,他像个炼狱里伺机而动的野兽,扳住宁柏的下巴,吻的更用力,湿濡的舌头不断侵占着宁柏嘴里的空气。
宁柏连唾液都没办法吞咽,顺着唇边,滴滴嗒嗒地落下。
大脑被欲望占有,没有-丝的理智。
在公众场合里,唯一残留的本能就是忍耐。
还好陆崇知道分寸,手在宁柏的侧腰上快速揉捏了两把,在宁柏的唇上又啄了啄,克制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躺回自己的软座里,像吸了什么东西-样,飘然欲仙。
宁柏垂着眼睫,手指轻轻颤抖地抚上湿润的唇,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来。
像做梦 样。
就这么打开了心结。
还好
陆崇对他的好,原来是喜欢。
夜幕犹如一张大网,乌云密布,今天灿城有雨,昏黄的路灯下坠着丝丝细雨,雨不是很大,不需用打伞,冰冰凉凉。
刚好可以抵消掉陆崇和宁柏身上的燥。
两个人又是没什么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没捅破纸膜前,两个人的话还挺多,现在陆崇主动告白,捅破了这层纸窗户,宁柏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
忽然 阵吵闹声钻进耳朵里。
前面不远处有一些人看热闹似地在围观。
一个老态尽显,其貌不扬的女人在狠狠纠缠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叫骂声连天。
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老女人攥着年轻的女人的纱质衣领,狠狠给了她几个巴掌∶"都是你,都怪你!毁了我的家庭!"
很快,年轻女人的脸上肿了个巴掌印。
周围的群众窃窃私语,都在唾骂这个年轻女人。
老女人没有放过年轻女人怀里的小男孩,对着四五岁的孩子也扬起了巴掌,撕扯他的嘴脸∶"恶心的东西!"
小男孩躲不开,硬生生挨了这几个巴掌,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年轻女人为了保护孩子,没沉住气,一把扬开老女人的手。
态度太强硬,就这样,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老女人撕扯着年轻女人的头发,恶狠狠将年轻女人推搡在地,拳脚相加,年轻的女人无力反抗,只能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拉开了老女人,将地上年轻貌美的女子扶起,打了报警电话。
小男孩坐在一旁的马路道牙上哭,额头上磕破了一块地方,流着血,撕心裂肺地哭。
无处不在的针尖狠狠刺进宁柏的心脏,千疮百孔却流不出一滴的血,因为那些血早已经被流干,被流尽。
宁柏走过去,单膝蹲在小男孩的面前,从兜里掏出小纸包,抽了一张给小男孩压在额头上。
宁柏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吹了吹,弯起眼睛笑∶"哥哥给你吹一吹,痛痛飞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