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林云浅高出一倍身高的中年男人竟硬生生被林云浅打倒在地。
林云浅没有再出手,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若再有机会遇上天道,他不会再逃避,必定要像打中年男人这般,狠狠打天道一顿。
中年男人被打倒后还想还手,可看到俯视他的林云浅,发丝阴影盖住双眼,渺小的身躯是冷静而坚决。中年男人莫名生出恐惧。身体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他的心理已经输了。
林云浅继续想要离开村子,到远一些的地方打探情况。村里人劝他不要一个人离开,也没告知他最近的城镇在哪里。问了好半响,才有人说每个月都有一次马车会过来。让林云浅再等等。
林云浅只好回了中年男人的家里。
中年男人被林云浅打了之后,就怕了林云浅,没敢再找林云浅的麻烦。林云浅晚上在茅草屋休息,白日则会在村子附近勘察,询问消息,打探情况。
第三天夜里,铛铛的敲锣声吵醒了林云浅。
林云浅走出门,只见大火熏天。有屋子被烧着了。村里人正忙着救火,有人敲着破锣,让大家赶忙提水帮忙。
林云浅从村民的对话得知燃烧的屋内没人之后,当即拿上水桶,加入救火队伍。
忙碌了半晚,可算把火扑灭。只是房子是木头结构,烧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再住人。
本以为只是意外,村里男人抓了一个少年回来,并将少年按倒在地上。
“就是他放火烧的屋子。”压着少年的男人说,“我亲眼瞧见,他偷偷摸摸拿着火把到处乱走。”
“是的。就是他叫醒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家可都被烧死了。”村妇哭哭啼啼道。虽然没被烧死,但房子没了,房子里的东西也都没了。等同去了半条命。
林云浅以为这是什么报复。
“是林寡妇家的三儿子。”有村人认出了放火的少年。
“林寡妇可真是造孽,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听话懂事,二儿子有些性格倒也不跟我们来往。唯独这个三儿子,顽劣不堪,还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竟然连杀人放火都做了。这要是长大,可还得了。”
“要我说,还是林寡妇心太软。这种顽劣的三儿子,直接丢去森林喂狼死了算了,还养着做什么。”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血浓于水,这事这么容易,哪还有那么多败家子。”
“三儿子烧了别人家,这下林寡妇可怎么办。”
林云浅没想到事情没有半点反转,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竟真是那杀人放火的恶徒。
林寡妇匆匆跑来,哭着道歉,表示会想办法赔偿被烧的一家,感谢村里人救火。
村长皱着眉头,对林寡妇说,“林家的,我知道你家里不缺柴米,就是再建一个房子都不是难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三小子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我知道,我知道。”林寡妇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可我不知道怎么教啊。这孩子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我都把他丢出去,不管他。他却做出这等恶事,我又能怎么办?”
那个被压着的林家少年没有认错,反而狰狞笑骂,“有本事杀了我。不然我还会放火烧你们的屋子,抢你们的秘籍,毁你们的门派……”
林云浅觉得自己听错了,赶忙拍拍脑袋。
村里人听得现在和林云浅不一样,劝着林寡妇,“你听你听。你家小儿说的都什么话。竟然还要杀我们的鸡,踩我们家的菜地?”
“我可告诉你,林寡妇,要是我家的菜园子有半点问题,我可找你家要钱去。”
林寡妇苦着脸朝村里人一一赔罪。
天色蒙蒙亮,忙活大半晚的村人们都困了,各回各家。
林寡妇也带着三儿子回去。
村里闭塞,出村不方便,就是逃了个三儿子,林寡妇也跑不了。因此村人对这事很放心。
鬼使神差般,林云浅跟在林寡妇身后。他想知道林寡妇会如何教育这个放火烧屋的三儿子。
村人住的大多是泥屋,林寡妇这却是青砖大瓦房,家境的确优越。